的讓陸珈替嫁,而不用設下後來的毒計來掩人耳目了。

“姐?姐!”

娘倆剛把話說到這兒,外頭就傳來了謝誼的呼喊。

陸珈看秋娘一眼,走了出去。

謝誼剛好跑到院門口,他手裡還拿著套粗布衣裳,而他身後還跟著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竟然正是謝誼的發小李常。

倆人氣喘吁吁:“你交代我的事我都辦好了,我怕李二見過我,弄出破綻來,就讓李常穿上這衣裳去傳的話。

“我們在街頭找到了李二,那王八蛋一聽說姐你醒過來了,賊眼都亮起來了!

“等李常說張家那邊讓他夜裡悄悄上謝家來見面,簡直一蹦三丈高!

“可見這混蛋分明是揣著還要欺負你的心思,要不是知道不能衝動,我非得上去揍死他不可!”

謝誼氣得把摞好的柴堆都給踹翻了。

李常跟著喊了聲姐,隨後道:“我把今兒碼頭的活計給推了,來給你們幫忙!李二身邊總帶狗腿子,我怕誼哥兒到時候一個人搗騰不過來。”

“那敢情好!”

陸珈知道這倆是鐵哥們,尤其李常年長兩歲,體格還比謝誼要壯一些,有李常幫忙,那不是如虎添翼嗎?

“不過碼頭那邊不去,你爹不會說你麼?”

“沒事兒!我都跟他打過招呼了。

陸珈聞言想了想:“那我索性再拜託李叔一件事兒,還請你幫我回去傳個話。”

說完她就跟李常細語了幾句。

李常剛走,這邊廂張秋娘剛好趕上來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們合計什麼呢?”

陸珈道:“打狗。”

說完她挽上秋娘胳膊:“正好有事我跟阿孃細說,您也有任務呢。——誼哥兒你先把院子裡的禾草垛子挪個位置……”

陸珈醒來後所發生的事情,有所改變的,不過是比前世提前了一日醒來,及時讓謝誼阻止了秋娘受傷。

其餘張家和李二那邊對陸珈的目的,對謝家的目的,那可都一丁點兒都沒變。

何氏既然對張秋娘放了狠話,那她難道會傻傻地等著嗎?

天雨幹不了什麼活,加上這一日也去了一半,本來在碼頭扛米的謝誼今日就休了在家。秋娘攬了一批油紙傘傘骨上桐油的活計在家做,也本就不用出門。娘倆便專心“照顧”起久病初愈的陸珈來。

約摸是晌午後,日斜時分,陳大夫被謝誼請到了家裡給陸珈診脈,隨後又是秋娘前往菜市旁的藥錢抓藥。

這一來一去,街坊四鄰便都知道謝家這丫頭終於活過來了,大家都替秋娘高興,陸陸續續地來看望。

何氏被張秋娘打在臉上的巴掌印半天沒消下去,回到房裡對鏡照見自己這副形容,又指著西邊咒罵了一通。

忽然聽到陸珈這當口醒了,一身怒氣壓下去一半,忍不住打發人趴在西牆頭打探虛實。

“大娘子,表姑娘真的醒了,奴婢親眼看到她在廊簷下走動!”

丫鬟上氣不接下氣地衝進屋裡報訊。

何氏忙道:“你看清楚了,她真能走動?”

“看得真真的!雖然走兩步就得歇下來,但看上去沒大礙。陳大夫也是這麼說的,說養上一兩日就利索了。”

“太好了!”何氏咬著牙齒拍案而起,“醒過來就好,只要人能醒,嫁人就不成問題!我要拿捏不住你,我就愧為張家的大娘子!”

丫鬟跟著啐道:“姑太太仗著排行為長,也太不把大娘子這當家主母放在眼裡。大娘子方才怎麼才問他們要三百兩?太便宜他們了。”

何氏斥道:“你懂什麼?問得多了,他們拿得出來嗎?三百兩銀子他們還會拿捏拿捏,一兩千兩,他們就該徹底耍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