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了。
陸珈捏住她的下巴,一面從頭上拔出一根簪子抵著她喉間:“數到三還答不出來,就割你的脖子!”
她如此之彪悍的舉動,引來了沈輕舟兩眼發光地望著她。
同樣是雪夜,同樣是兩人並肩作戰,她的勇氣和果斷也同樣的讓人忍不住讚賞。
丫鬟到底是怕死的,費力穩住氣息,磕磕巴巴的答道:“……三,三年!跟了三年!”
陸珈看了沈輕舟一眼,後者以挑眉回應。
剛才那宅子就是魏氏用來私會姦夫的私宅已經板上釘釘。
陸珈的簪子依然抵在丫鬟脖子上:“他的姦夫是誰?”
丫鬟頓時打起了寒顫,就連緊緊頂著她面板的,站著都壓不下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我不敢說!”丫鬟的嗓子已經裂了,“你殺了我,我也不敢說!”
陸珈看了她片刻,把手往回收了點,接著她道:“你不敢說,我也不逼你。那你總知道,他平時都隔幾天來這兒一趟吧?”
她頓了頓,語氣又狠了:“你要是還不說,那就別怪我下毒手!我會讓你死的不明不白,連你的家人想給你收屍都找不到你!”
丫鬟把喉嚨嚥了又咽,良久才吐出一句:“一個月才來一回,有時也要兩個月,沒準的……”
“上次來是什麼時候?”
“半,有半個月了。”
“是夜裡還是白日?”
“是白日!他來也並不見得做什麼,有時候只是在這裡坐一坐,和太太說些話,我只見過他在這裡寫字畫畫,其餘做什麼我都沒見過!”
她整個人已經崩成了一張弓,彷彿隨時都可以被折斷。
陸珈看她片刻,把手鬆了,然後把扯出來的布由往她嘴裡塞了回去。
“既然是在屋裡作過畫,那必然會有留下來的!”她看向沈輕舟,“咱們趕緊去找找!”
沈輕舟按住她肩膀:“我去就行,你在這等我。”
說完他看了看左右牆頭,然後又拎著丫鬟尋原路回去了。
到了先前的宅子底下,他把人丟給了暗處的影衛,然後從迎上來的何渠手裡接過那件煙褐色的織錦袍子披在身上。
“你們進去找找,屋裡十有八九有嚴老賊的筆跡,務必找出來給我!”
說完他揮手讓何渠翻牆入內,而他自己則拿起那個面具,看了看之後,緩慢的戴在了臉上。
衚衕雖然不是那條衚衕,但眼前的雪夜,又分明讓他心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