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也沒放過,劈頭蓋臉的給罵了。鄭姨娘有了人撐腰,要死要活就跟大少奶奶打了起來!”
陸珈聽到半路就已經站了起來,等到聽完的時候,神色已經變換過好幾次了。
近期光忙著自己這邊的事,都忘了這茬,事關靳氏,這必是陸瓔乾的。
她這一出手,動作不小啊。
想到這裡陸珈道:“這事你怎麼知道的?”
按說嚴家人絕對不會自己把事情往外抖露,嚴述兩口子治家還是有一手的。
“鄭姨娘把那位大少奶奶臉打傷了呀!她受了那麼大委屈,怎麼可能不當場報仇?
“再加上大少奶奶也不甘示弱,所以鄭姨娘也掛了彩。這種事哪裡還有臉進宮裡去請太醫?
“自然是外面請的大夫!
“這些話就是從大夫嘴裡傳出來的!
“當然,知道的人也不多,大夫也不敢亂傳,不過奶奶不是讓謝公子盯著這事嗎?他一得到訊息就送進來了,這會兒估摸著還守在外頭探聽呢!”
既然請了外面的大夫醫傷,那就說得過去了。
世人別的或許不感興趣,對這些高門貴戶裡頭的陰司卻一定好奇的很。就是再不敢多傳,也得露出幾句來。
再說了,陸瓔知道自己吃的那虧是靳氏乾的,終於洩憤,難道不會自己暗中也加把火嗎?
搞不好大夫說出來的幾句話裡,有一半就是她的意思。
不管怎麼說,嚴家這麼一鬧,總歸是好事。
她拿著狗尾巴草繞了幾圈,然後往著李常:“我想起來了,周勝是不是還關在衙門裡?”
李常愣了一下:“正是!”
陸珈扯了扯嘴角:“這案子已經壓的夠久了,好不容易抓到的罪證,不用實在可惜。
“那蘇家不是還有人在朝為官,跟柳家一個鼻子出氣嗎?柳家的把柄找不到,你就去查查蘇家!
“蘇家在沙灣的宅子,門頭上還掛著嚴述親筆給寫的匾呢,他們絕對和嚴家有不少瓜葛!”
周勝在潭州毀堤淹田,傷的是百姓,毀的是社稷。
是以嚴家當初才會焦頭爛額,不得不想出推舉胡玉成掛帥東南的主意,才暫時得以阻止皇帝過問。
只要把跟周勝相干的這些人一一扒出來,她就不信皇帝還能繼續在這案子面前當睜眼瞎!
嚴家那婆娘想借沈博威懾她,那她也不會讓那婆娘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