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算是為禍沙灣的一股惡流了。”

她沉了口氣,抬起頭來,看著還站在面前的何渠:“我讓你把這封信,送到禮部尚書陸階的手上去,你敢去嗎?”

何渠愣住。

雖然沈輕舟和陸珈都沒有親口向他說明過陸珈的身世,今日從旁聽完這些,他也已經能夠猜到了。

可那是堂堂尚書府,即使以他太尉府護衛的身份,要完成此事還是有難度。

“我給你指路,你聽我的去做就是。”陸珈把信遞給他,“我知道你武功極好,而且還有些我所不知道的本事,想來你翻過尚書府的院牆不算難。

“我父親每天早上必會要上書房坐上一陣,而頭一天晚上亥時過後書房裡不會有人。

“書房裡你自然進不去,但是你應該可以想辦法透過窗戶把這封信投進去。”

說完她又以手指沾水,在桌上畫了一個方位:“你從陸府的這個角門進入,一定可以找到機會。”

何渠也看了一眼沈輕舟。隨後立刻把這個線路記了下來,把信揣在懷裡,退了出去。

沈輕舟說道:“蔣氏是以陸家的名義把信傳送出去的,你爹知道肯定會莫名其妙,然後必然也會派人去沙灣查問事實。

“如此一來蔣氏必定穿幫,不管你爹怎麼護著她,多半她也要費一番解釋,你這一招不錯。

“只不過,你爹拿到信之後再派人去沙灣,光是路程就至少需要二十多日,再一番查探事實下來,少說也要十來日,在回程將近一個月,差不多就兩個月了。”

“兩個月的時間剛剛好。”陸珈冷笑,“我可沒那個本事,能夠一舉擊倒她。

“我做好了水滴石穿的準備。

“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

“程家最晚半個月之內必然會來找我,我算了算,最遲一個月之後我要回到陸府。

“今日以這封信為箭,待兩個月後它飛回來時,也差不多可以發揮作用了。”

沈輕舟點點頭,然後看著自己的拳頭:“真的不需要我出手嗎?”

“當然不用。”陸珈拍拍他的肩膀,“報仇這種事,當然還是自己親手來比較過癮!”

沈輕舟把拳頭放下,望著她:“但是我奇怪的是,你離家十年,為什麼還會對你父親的習慣這麼清楚?

“以及,你為何那麼有把握,你十年沒有踏入過的陸家的角門,一定可以讓何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