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好像一點兒也不怕。”

沈輕舟定定看著她。

何渠和唐鈺相視一眼,呼吸聲不由自主地調低。

沈輕舟放了扇子:“我聽說那姓郭的,有媳婦兒了。”

“那又怎麼了?”有媳婦兒了還不能評價了?

沈輕舟目光轉向門外,片刻道:“據我所知,他媳婦兒是被他騙過門的。”

哦?

這倒是沒聽說過。

陸珈放下碗筷:“怎麼騙的?展開說說唄。”這等八卦她竟然都不知道。

“我怎麼知道?”沈輕舟收起了扇子,“反正江湖傳言他那把嘴挺會騙人的,你仔細上他的當。”

還江湖傳言!

身後被口水嗆到的何渠與唐鈺撫著牆壁咳嗽。

說到騙人,誰他爺爺的……能有他會騙啊!

他都快把自己給騙過去了!

……

秋娘他們忙乎到下晌才回來,陸珈正好也洗了個澡,然後一家人並沈輕舟及何渠唐鈺一起吃了個飯。

沈輕舟覺得他倆一天一夜不給陸珈飯吃,實屬失職,不配有飯吃。

於是他倆還是不敢坐。

後來秋娘再三勸說,沈輕舟才瞟了個眼神過去,最終才得以挨著凳子邊兒坐下來。

諸事皆定,陸珈準備回房歇一覺,然後再上鴻泰號尋尋劉喜玉。

掀開被褥正要躺下,一看枕頭她又站了起來。

定睛站了片刻,她伸手翻了翻床褥,然後轉身就去秋娘房裡:“母親給我鋪過床?”

“哪裡有那個工夫?”秋娘也剛坐下,“從昨夜到早上都沒停下來喘口氣的,你看看我這被褥都沒動過呢。”

陸珈皺眉:“那誼哥兒去過我房中?”

“他也不曾。他也不敢!”

陸珈眉頭皺得更緊了。

“怎麼了?”

“我床被人動過。”

秋娘想了下,站起來:“怎麼可能?誰會去你房間?”

陸珈也想不出來會有誰,既然秋娘謝誼都沒有,秦舟他們……應該也沒道理做這種事,那除此之外還有誰呢?

“會不會是你自己動的,忘了?”

“不可能。”陸珈篤定地道。她在嚴家生活五年,天天活在人監視下,早就養成了對身邊一切都謹慎小心的習慣,如今她每日起來床鋪是什麼樣子,都會自動印到她腦子裡。

何況,她很清楚地記得,枕頭底下鋪子賬簿所放的位置,原本是固定方向的,但如今方向不對了。

“那能是怎麼回事?”秋娘不解,“會不會是看咱們昨夜全都不在,來了盜賊?”

陸珈默語片刻,說道:“也許吧。”

他們家如今有錢了,昨夜何渠他們都出去了,來幾個小賊趁火打劫也不是不可能。

所幸家裡沒藏什麼錢財,今後讓何渠他們多盯著些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