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塊磚跟著垮塌,整座大廈已呈倒墜之勢!
哪怕之前他們已經不相信陸階,也只是防備而已。
十多年過去,當初那個無力抗拒被硬塞了一個蔣氏當填房的文士,已經成為了朝堂的中流砥柱。
嚴頌完全沒有想過徹底與他分割,陸階在朝上的地位和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不可小覷,何況他還有過人的心機城府,對嚴家的過往不算了如指掌,也至少有深入!
這樣的人哪怕不用,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也絕對不能為敵!
嚴頌以為保持若即若離的狀態便可得各相安無事的結果,豈料在嚴家人面前順服了十多年的陸階,竟然會如此迅猛地亮起鋒芒!
“養虎為患啊!”
他抓起了手帕的硯臺砸下地。
……
陸珈算的一點不錯,家丁從嚴傢俬宅到主宅往返一趟,半個時辰綽綽有餘。
漏刻滴到半個時辰還差一點,墨跡還未曾十分乾透的兩份和離書就已經送呈回來了。
陸珈接在手上,確認無誤之後放到了公案之上:“煩請大人們都給落個見證。”
案後三人相視一眼,輪流掏出印來在上面蓋了個戳。
這樣的一份文書,原本有其中一個印已經足夠。
如今有了三個證,便是天王老子過來都不能說陸家人跟嚴家有關係了!
她拿了一份轉交給陸階,另一份推向嚴梁:“章程都齊了,擇日不如撞日,我這就要登門接人。
“嚴公子帶個路吧!”
嚴梁拿起這份文書刷地撕成兩半,又化成碎片揚向了半空,然後飛身上馬,朝著街頭疾馳而去!
陸階向刑部侍郎們拱手:“黎兄今夜操勞了!”
刑部侍郎站起身來:“陸兄不必客氣,既有這等大案,自然不該懈怠。我等這裡還有些事未完,陸兄有事請便。”
說著他捋須看向了人群之後站著的幾位瑟瑟發抖的官員,——先前嚴梁出來之後,自然這幾位也跟著走出來了。
一看這樣的陣仗,走了回頭也要被傳到上司跟前追責,頓時進退兩難,只能就此縮在了人群后。
刑部尚書這幾位又豈是眼盲心瞎之輩?
一面看著陸珈與嚴梁交鋒,另一面卻並沒有耽誤留意到這三人。
如今勝負已決,被請過來私設公堂的他們,自然也該有個說法了。
此種情形之下,到底陸階才更有身份資格留下來陪同料理首尾,陸珈還要趕去嚴家完成最後一項使命,把陸瓔接回來,便在跟他打了個招呼之後,轉身跟沈輕舟上了馬車,帶著人追著嚴梁腳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