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反而容易露餡。”
李嬤嬤點點頭,在黑暗裡躺回了臥榻上。
屋裡空氣靜得跟凝固了一樣,兩個人連聲息都不敢大出。
也不知過了多久,隔院傳來院門開啟的聲音,隨後又關上,再之後是長久的安靜,陸瓔才閉眼吐出一口氣,再次坐起來。
“李嬤嬤,明日一早,你速傳個訊息到燕子衚衕,讓姐姐救我們。”
……
“能夠清除的首尾,我都順手清除了。但終究時間有限,而且行事匆忙,很難不留下痕跡。”
收到燕子衚衕的傳信之後,沈輕舟凝眉思索,“鸚鵡屍體我已經帶走,我知道哪些地方會留下足跡,所以這些都避免了。
“一定要說有閃失,只能是在往那丫鬟身上潑血之時,或會掃落到別處。”
正常來講,該有血的地方只會在嚴夫人的周圍,至其喪命的是梅瓶,而不是利物,所以不會造成太大程度的噴濺,在芸豆的身上噴灑血珠,是為了證明她當時的確在現場。
但更遠的地方如果也存有血跡,顯然就很不可能了!
哪怕只有些微的痕跡,別人不會在意,但嚴梁如果看到,就一定不會放過。
“如此看來,瓔姐兒的確有危險了。”陸珈把信折起來,“父親還需要多久?”
“三日,”沈輕舟凝眉,“但今日已經能算一日,再有兩日就夠了!”
“我得幫她拖過這兩日。”陸珈站起來,“青嬤嬤,你立刻替我去請二嬸三嬸過來。”
……
荷池之中一無所獲。
家人們反覆打撈了三遍之後,天色也亮了。
嚴梁看過母親的傷口,也看到了梅瓶碎裂的程度,那是砸在頭上碎開的,鮮血噴濺不到多遠。
那不是幹粗活的下人住的屋子。
是府中尊貴的少奶奶住的地方。
而且有血的地方還是後窗臺。
除了嚴夫人死的那天夜裡,其餘不應該再有血腥之事發生過。
而從血跡來判斷,時間也差不多是嚴夫人死時。
那麼,那天夜裡為什麼會有血滴濺在距離那麼遠的後窗臺上?
在池畔站立良久,嚴梁就到了水牢。
“你所說的帶你到現場的人是什麼樣子?”
芸豆已經奄奄一息:“他全身黑衣……臉上戴著面具,完全看不出來面容……而且,而且他很快,從頭到尾,也就兩個眨眼的工夫……”
“什麼樣的面具?”
“記不得了……只記得雕得有眉有眼……但就像廟裡的羅漢,很,很嚇人……”
能說的如此清晰,越發不像是信口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