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柳兒坐在大樓公司的辦公室,那串阿祖送來的帝王綠鐲子,就擺在她的面前。她隱隱有一種感覺,這個周家的繼承人,似乎認識自已一樣。

這個念頭也不過一瞬之間便消散,她在椅子上靠下,葉建成給她說過張雨迪合同上的事情。那就是跟葉家合作的,僅有的幾家供應商,與張家達成協議,形成了完整的同盟。

解約的事情在今天早上就已經打來了電話,葉柳兒正為這件事急得焦頭爛額,她幾乎動用了一切手段,可零零散散,也只能是自已跑到市場上去分批採購。那這樣不僅浪費了大量的時間,在這個卷王的年代,就連利潤也會大打折扣。簡單的來說,要是葉柳兒做了此種打算,那她就徹底失去了競爭能力,企業的勢力會一落千丈,成為同行案板上的魚肉,隨時都能擠出市場。

她不可能把希望全部放在祖老身上,估計到時候救援來的時候,她已經跌進了懸崖,她也不可能厚著臉皮去祈求這麼大的人物快點幫助自已。

厚著臉皮,又怎樣呢,已經沒有更壞的打算了。

她要親自去拜訪祖老,即便碰一鼻子灰,也在所不惜了。

她掏出鏡子,看著最近的黑眼圈,讓自已平添了幾分怨氣。索性畫了個暗黑點的妝容。

這時辦公室的房門響了。

“請進。”

一個人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

“老闆,段宏來了。”

段宏?這可是他們這行的大樹,整個魔都幾乎90%的食品生意都跟他有關,就連張家,也是依附在這顆大樹下的小草,藉著他才能有一席之地。這個人怎會突然到訪我的公司?看來是祖老出手了?

“在哪裡,快帶我去。”

葉柳兒正要起身,只聽得一個爽朗的笑聲從門外傳了進來。

一個白鬍子老頭,戴著一頂草帽,像是度假一般的走了進來。

“葉老闆,如今都火燒眉毛了,還能穩坐在此,可真讓老夫佩服啊。”

段宏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像進了自家一樣倒起了茶水,揮揮手讓那個員工退出去。

葉柳兒趕緊示意了一個眼神,那個員工才慌忙離開。葉柳兒走上前去,給段宏重新添上了茶水。

“不知段老今日前來,也不給晚輩提前招呼一聲。”

“你是真不知還是裝裝樣子?”

段宏那副透著微微紅光的眼鏡裡,眯著一張暗沉的瞳孔。他摘下帽子放在一旁,滿頭白髮卻根根分明,整個一精緻無比的老頭。

“還請段老明示,晚輩是真不知。”

“罷了罷了,你這小地方我也待不慣,我就跟你直說了吧。”他敲了敲身後的玻璃牆,一個西裝筆挺的人走進來,遞給他一張合同,段宏把合同推到了葉柳兒的身前。

“這只是前期的合作,如果葉小姐感興趣的話,我想今後我們會成為不錯的合作伙伴。”

葉柳兒拿起來仔細一字一句的讀著,每看完一個字都顯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直到看完最後的條款,她猛烈的深吸一口氣,好像等到了久違的陽光。

“段老,您可真願意把這麼多份額全都讓給我們葉家?”

“我老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我想你應該清楚,我把這些東西讓給你,不是我的意思。”

段宏又飲了一口茶。

“葉小姐這茶該換一換了。”

葉柳兒清楚,這肯定就是祖老的意思了。不過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合同上的條款,幾乎是無責任的把段宏手中近乎一半的東西全交了出來。這不亞於把他的命交了出去,可看段宏的樣子,他好似不以為意。

“簽字之前,我想你應該明白一件事,這些東西不是白來的。”

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