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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這道題目首先要搞清楚分子和分母的關係,然後代入到這個式子裡面去,最後才能得出結果。”白言德一邊偷瞄著書本背後的答案一邊義正言辭的教導著洛長歌。

長歌看著眼前混亂的數字符號只覺得兩眼發昏,長長嘆了一氣把筆丟到桌子上,整個人像是蔫了的茄子沒點精神。

“啊……數學好難啊……”

“可不是嗎……”白言德也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樑,他這個教的人都感覺雙眼用力過度了。

你說好好的數學題就數學題吧,還非要在本就複雜的題目里加入物理的知識,硬生生的把它變成一道理綜題,也不知道是出題人為了活躍學生的思維還是為了展現他自己的逼格,這樣的題目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嘛!

多少先輩的畢生心血你硬塞到學生本就寶貴的青春硬是要他們融會貫通這也就罷了,還tm一年年的增加難度。

您自己倒是懂的差不多了,可你也考慮考慮還沒懂完全的學生們啊?打擊別人的自信心消磨別人學習的樂趣很有意思嗎?

可不是說難度越高成就感就越大!

白言德對於那些自以為是的出題人實在是深痛欲絕,數理化都還算可以理解的範圍內,語文作文題目這一兩年越來越難理解不說,閱讀題更是開始考驗起學生們的腦洞。

什麼叫作者眼裡窗簾為什麼是藍色的?

人家窗簾就買的藍色的我tm有辦法啊!

還說學生們腦洞大,這腦洞是被你們活生生掰開的!

啊……真希望下一代的學生們可以適當的減壓啊……

這樣的話我也不用教導這麼麻煩的傢伙了……

白言德一時沒看住,長歌又開始在本子上塗塗畫畫了,一時之間本來佈滿數字的本子就變成了白言德惆悵的頭像。

白言德默不作聲等她畫完輕輕的敲到她腦袋上,明明只是輕輕的敲了下,但長歌卻像是受到了莫大委屈一般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大大的眼睛裡眼淚彷彿快要奪眶而出,讓白言德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喂喂……不至於吧,真有那麼痛?

白言德用相似的力道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這一滑稽的舉動卻惹的長歌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好啊,你耍我?”

“才沒有!你知不知道你剛剛那一下打斷了我畫畫的思路啊,我剛剛難得腦子裡想到了一個特別美好的畫面!”

“那還真是對不起……個屁啊!你現在是在補習吧!給我認真學習啊魂淡!”白言德差點被她給繞進去好在最後關頭又繞出來了。

“切~不感興趣的就是不感興趣啊~就算是不學習光憑我給別人畫畫也足夠養活自己了啊?”

“這個……這是不同的,就算你是天才但天才也總有靈感枯竭的一天,這個時候就是學習和長見識的時候。”

“那就等到我靈感枯竭的時候再學習吧……”

“長歌你還想不想考燕南啊……”

白言德從沒有一刻是這麼想抽人屁股蛋的。

“其實考不考也無所謂了啦,我考上也只是想要……想要……”

“想要什麼?”

“想要更多的時間待在你身邊而已。”

說出來了……

長歌低著頭臉紅的玩著手指等待著白言德的反應。

但想得到白言德的反應?怕是比讓他穿女裝還難。

只見白言德把手大刺刺的拍到長歌肩膀上,一臉傻笑的說道。

“我也很想和長歌待在一起呢。”

“真……真的?”

“恩,待在你身邊讓我久違的有了智商上的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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