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鄭光明和兩年前相比,真的是瘦了不少。
如果要不是在鄭娟的家裡面,那還真的是無法確定這個就是鄭光明。
周秉坤蹲在鄭光明的面前,然後開口對著鄭光明說道。
“光明這兩年的時間發生了什麼?”
鄭光明抱著鄭娟,聽到周秉坤的聲音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想著聲音的方向探了探手。
“秉坤哥?”
“是我,光明告訴我,這兩年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是給你們留了一筆錢嗎?”
“怎麼會過成這個樣子呢?”
周秉坤不提還好,一提鄭光明的眼淚就更加止不住的眼淚了。
鄭光明拉著周秉坤一隻胳膊生怕周秉坤走了,眼淚鼻涕那是稀里嘩啦的。
周秉坤也顧不得管鄭光明的眼淚鼻涕了,而是扶著鄭光明。
“光明,別哭了!”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鄭光明努力的面向著他看不見的周秉坤,他感覺到安全。
而他的思緒也回到了一年半以前,那個時候周秉坤已經在蘇聯了,而鄭娟也很久沒有寫信回來了,母親也時常哀嘆自己姐姐怎麼不寫信回來了。
那一天鄭母從外面回來,帶著鄭光明吃完飯之後,兩人就睡下了。
只是不知道多少點鐘的時候,鄭光明突然聽到外面有一點動靜,原本鄭光明準備喊起已經睡覺的字母。
但是突然他被一雙蒼老的手捂住了嘴巴。
就這樣安靜的睡著,不讓他發出任何的聲音,甚至也沒有任何的舉動。
張光明聽著有三個人走進了房間,其中一個人腳似乎還不太好,走路一腳深一腳淺。
在房間裡面翻動了許多東西,最終將周秉坤留下的錢,全部都摸走了。
他們拿走了周秉坤的那筆錢,那筆錢還剩下300多塊錢。這是他們以後過日子的錢了。
但鄭光明被鄭母捂嘴巴不讓他說話,不讓他有任何舉動,只是讓他聽著。
張光明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那三個人的對手,所以這母才會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說話。
即便鄭母知道,他們已經把錢摸走了。
也就這樣隨他去吧。他們沒有辦法。
至此之後,日子就越過的越來越清貧了,一個月往往有那麼兩三天的時間是吃不飽的。
鄭母在外面的時間是越來越長,回來的時間也越來越晚,這些鄭光明都知道。
甚至開始逐漸的習以為常,他知道鄭母已經拼儘自己全身的努力在為他掙一點吃的。
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掙到更多的錢。
這個社會從來不是勤勞,就能換取財富,雖然所有人都在心裡催眠著自己,告訴自己這是向上攀登的唯一階梯。
但又有幾個人不清楚呢,可他們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能夠順著這個安慰自己的藉口往上爬。
鄭母也是這一個牢籠之中的一個人,她也只能夠催眠自己。
鄭光明在那件事情之後沒有說,鄭母也沒有提兩人似乎保持著相互的默契。
就當那筆錢還在,只是為了留下應急。
可鄭光明哪裡不清楚,只是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他是一個瞎子。
能夠照顧好自己就已經不容易了,更不用說其他的事情了。
周秉坤聽著鄭光明的話,手指捏的啪啪作響。
三個人一個瘸子,這樣的組合還有多少人。
原本週秉坤以為把鄭娟帶著下鄉,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沒有想到這種事情最終以另外一種形式,落到了鄭母和鄭光明的頭上。
“這幾個癟三,在太歲頭上動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