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孩子前些天穿的衣服,我們都讓父母拿過來進行司法鑑定。醫學檢查的結果出來後,我們立即出警,將這個嫌疑人做了拘留,也去了學校進行調查,學校所有教職工和相關人員都錄了口供,但確實沒有人看見孩子被嫌疑人侵犯,包括孩子的衣物,也沒檢測出嫌疑人的DNA,按理說,嫌疑人若真的侵犯孩子,倆人肯定會有接觸,孩子身上、衣物是能檢測出嫌疑人的DNA,但都沒有,現在就只有孩子的口供,而且這孩子還是未成年人、智力殘疾人員,她陳述的效力,肯定不能單獨作為定案根據使用。”
徐子星靜靜聽完,提出自己的看法:“就像我剛才在外頭說過的,超過48小時就無法在受害人體內檢測到嫌疑人的精液,衣物和身體的DNA也是,如果說孩子在被嫌疑人侵犯後,洗過澡、洗過衣物,其實就提取不到嫌疑人的DNA。這些都是具有時效性的證據,但因為孩子是智力殘疾人員,在被侵犯的第一時間,她其實是不懂保留證據以及及時告知監護人,這次如果不是孩子的媽媽為她洗澡發現她身上不應該出現的紅印,才逼問出孩子被侵犯的事,不然孩子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懂嫌疑人對自己做的事情是不對的,是應該報警的。”
她極力想說服警方繼續控制住嫌疑人,為她爭取尋找證據的時間。
“警官,我自己的哥哥就是智力殘疾人員,這類孩子我非常瞭解,他們沒有聯想能力,更不可能說謊。他們描述實際發生的事情都相當困難,需要詢問人長時間耐心的引導才能陳述出事實,要叫他們撒謊,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剛才跟英英單獨聊過,我一提起校長,她就情緒激動,一直喊痛,我問她哪裡痛,她用手指小腹和腿間。我懷疑嫌疑人不僅侵犯了孩子,可能還涉嫌虐待。”
警察嘆了嘆氣,搖搖頭:“我們都很同情那孩子,但規定就是規定,沒辦法。你和孩子父母好好解釋解釋,如果有發現什麼新線索,立刻聯絡我們。”
徐子星迴到大廳,就見原本坐在塑膠椅上的英英媽媽,正痛哭流涕地和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爭吵,趕緊跑過去。
“你欺負我女兒!你不得好死!你出門就被車撞死!你這個魔鬼!”
聽見她的嘶吼,徐子星頓時什麼都明白了,把她護到身後,冷冷看向中年男人:“你就是愛民特校的校長劉愛民?”
中年男人瞧著她:“我就是劉愛民。”
說完看向英英媽媽,嘲諷道:“你女兒自己上哪裡勾三搭四,把身子給破了,好意思賴我頭上?這下丟人了吧?整個學校都知道你女兒不僅智障,還不乾淨!”
英英媽媽蹭的推開徐子星,上前就要打劉愛民,徐子星攔住了她,再次將她護到身後,轉身盯著劉愛民,眼眶紅得像是要滴出血,惡狠狠警告他:“我是律師!我一定不計代價讓你坐牢!你給我等著!”
劉愛民得意地笑了下:“你儘管來,我隨時奉陪!”說完大笑著離開了大廳。
英英媽媽哭倒在地上,徐子星趕緊將人扶起來,打車帶她回家。
英英爸爸已經下班回家了,看到徐子星,忙將她請進屋內:“徐律師,派出所怎麼說?”
徐子星不忍心再在這對可憐的父母心上扎刀子,警官和她說的,她全沒說,只道:“證據鏈確實不完整,很難達到立案的標準,但是警方也過,只要我們發現新證據,證據充分了,他們還是會重新逮捕嫌疑人。劉愛民被放出來,只是暫時的,並不是說他沒事了。”
英英父母稍感安慰。
徐子星問:“你們知道英英平時在學校,有沒有走得比較近的同學?”
英英媽媽想了想,說:“學校有個孩子叫楠楠,是個盲人,但她智力是正常的,老師安排她和英英一組,英英當她的眼睛,去哪兒都牽著她,她當英英的嘴巴,幫英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