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宋學文和秘書一起進了電梯，來到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
秘書將門帶上後離開。
徐子星環視這個一整面落地窗、採光十分充足的辦公室。
大班桌乾淨整潔，只有一臺電腦、一部電話，沒有其他東西，看得出宋學文不常在這裡。
桌後的牆上，掛著一幅字畫，用草書寫著——厚德載物。
“徐律師請坐。”
徐子星迴神，對宋學文笑了下，在沙發上入座。
宋學文看了她片刻，問道：“聽說徐律師之前一直在調查安睡丸的案子，現在有沒有結論？”
徐子星想起霍昀說，康福還不知道這是羅軍的個人行為，如果康福知道了，所有賠償都會轉移到羅軍身上，康福不會再認那些賠償。
思及此，她就沒吭聲。
宋學文見狀，朗聲笑起來。
那笑怎麼看都有點諷刺。
徐子星知道他其實很不滿，沒爭辯什麼。
“徐律師，你沒調查出真相。你距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
這話一出，徐子星就覺得他可能已經知道了，反問：“那宋董您知道真相是什麼？”
既然宋學文知道了，那就看看他的態度。
“不管真相是什麼，既然發生在康福內部，康福就會負責，但徐律師你做事情不上道。”
徐子星一噎：“您什麼意思？”
“既然霍昀一定要你，那康福願意給保薦人這個面子。”
…
徐子星直到進了電梯，才品出宋學文最後那句話是在諷刺自己靠霍昀的偏愛才能留下來。
她氣得想返回八樓告訴宋學文，霍昀對自己沒有偏愛！一切都是因為陳露太拉了！霍昀在二者之間權衡後，選擇了更為高效的她！
霍昀是為了壓縮自己在康福IPO上的時間成本！哪是對她的偏愛？
偏愛個屁！他們以前根本都不認識，還因為安睡丸的事情鬧得很不愉快！
一切不過是權衡，不過是利益罷了！
徐子星氣呼呼回到會議室繼續會議，一直到中午一點多才結束工作。
她和田菲去二樓的員工餐廳用餐。
餐廳沒什麼人，大部分員工都在十二點放工的時候用完餐，此時偌大的餐廳只有她和田菲，還有幾位一起參加會議的專案成員。
沒見著霍昀和宋學文人，倆人應該是一起出去外面吃飯了。
“徐律，聽說陳露昨天連夜趕回深圳跟黎主任哭去了。”田菲說道。
徐子星往餐盤裡放了一個紅薯，邊挑選蔬菜邊問：“然後？”
“然後黎主任當場就給霍總打電話了。”
徐子星冷笑著往餐盤裡丟一個雞蛋：“你們這個黎主任，為什麼那麼寵陳露啊？”
田菲小聲說：“陳露是他在加州大學的師妹。”
“原來是認識的。”徐子星往餐盤裡放青菜，“黎昕跟霍昀說什麼了？”
“黎主任說——徐子星再出什麼岔子，不關瑞華深圳所的事情！然後您知道霍總說什麼嗎？”
徐子星取好食物，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能說什麼，肯定是說——”徐子星學著霍昀的口氣說道，“必須給我派一個最有能力的律師過來！現在！馬上！遭了這案子，我把你們瑞華所拉黑！”
田菲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霍總說——既然我簽了徐律師做主辦律師，她就是我的人，出什麼問題我負責。”
徐子星剝紅薯皮的手一頓，抬眼看向田菲：“他真這麼說？你怎麼知道？”
“黎主任的秘書跟我們八卦的。”
“偷聽領導打電話可不是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