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徐子星就想起往事,自嘲笑道:“三嬸以前幫我介紹過搭架的工人,您知道吧?”

徐海麗大駭,搖頭:“我不知道啊。她怎麼那麼離譜?你雖然帶著哥哥,但好歹是美國名校的碩士,是證券律師!她在搞什麼?”

搭架工人常年在工地幹活,沒有學歷,工資日結,沒有社醫保,這個工地幹完,就去下個工地,是這個社會真正的底層。

徐海麗倒不是瞧不起底層,而是這樣的人他和徐子星過不到一塊去。三嬸為徐子星介紹這樣的物件,明顯就是故意來噁心人的。

見她生氣,徐子星起身為她倒一杯熱茶:“沒關係,隨她去,這不影響什麼。”

徐海麗長長撥出一口氣,看回徐子星:“也是,咱們不跟她計較。之後你和霍昀辦婚禮,她估計要被活活氣死!”

徐子星笑了下,沒說自己並不打算在老家辦婚禮。

“話說回來,霍昀真的是上天為你量身定做的物件。”徐海麗一臉的滿意,“你倆一個圈子,有共同語言,最難得是,他還能跟你哥相處。我要早知道你能找到這個人,過去那些心就不用操了。”

徐子星迴想起和霍昀在康福的IPO上相遇,哭笑不得:“一開始我老是跟他對著幹來著,他還經常罵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互相喜歡上了。”

徐海麗觀察著她的神色,試探道:“他跟你求婚,是在你生父出現之前,還是之後?”

她生怕霍昀是因為知道徐子星是宋學文的女兒才跟她結婚,如果是這樣,就不夠純粹了。

徐子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說:“我媽說出宋學文的事情之前,霍昀出過一次車禍,醒來後跟我求婚,我就答應了,那時候我倆已經在選婚戒了。”

徐海麗點點頭,放下心。

徐子星問:“我和小姑丈明晚去找那位人大代表,您和我們一起去嗎?”

“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事兒的。”

“嗯,您說。”

“咱們家不是跟殘聯的老葉一直有聯絡嗎?這也快過年了,你記得去拜訪拜訪老葉,老葉一直都挺照顧子豪的。”徐海麗看一眼木門沒關上的大門,壓低聲音,“我想起來你媽媽有個同學,是咱們這兒的政協委員,要不讓你媽媽聯絡聯絡?”

“什麼時期的同學?”

“高中同學。”

徐子星看向正在徐子豪房間收拾教具和玩具的李沅沅,回憶著徐海麗說的這個人,但是印象中李沅沅沒提到過,想來關係應該不怎麼樣。

讓她去跟久不聯絡的同學攀關係、求人家,徐子星不忍心,卻也沒拒絕徐海麗的好意,說:“好,晚點我問問她。”

“海麗晚上在家吃飯吧?”李沅沅收拾好房間走進廚房,戴上圍裙準備開始做飯。

徐海麗起身:“不了,我晚上還得帶自習,這會兒就去學校了。”

徐子星送她出門,一路送出小區。回家後,看著廚房裡李沅沅瘦削佝僂的身影,沒忍心問她能不能聯絡那位在政協的同學。

霍昀洗完澡進房,徐子星還坐在電腦前。

他走到床尾坐下,邊擦頭髮邊看著她電腦螢幕上的全英資料,問:“在看什麼?”

“看一些國外的資料,激發一下靈感。”徐子星轉身,看著他,“你說得對,得先讓領導們走進這個群體,後續的政策支援才有希望。”

霍昀笑:“有想法了?”

“……沒。”

徐子星轉過身,繼續對著電腦發怔。

霍昀吹好頭髮,躺到床上:“你喜不喜歡看電影?”

徐子星心不在焉:“喜歡啊,誰不喜歡看電影。”

“有沒有因為電影哭過、感同身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