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掀開被子下床,開始換衣服。

霍昀坐起身,錯愕地看著她往光裸的身子上套襯衫和西褲,問:“這麼早要去哪裡?\"

“我去康福!”

霍昀掀被下床:“一大早去康福做什麼?”

“去找宋學文算賬!”

霍昀按住她穿內衣的手:“發生什麼事了?不要衝動。”

徐子星拉開他的手,低吼道:“你自己上網看看!”

霍昀立刻找出手機開啟。

看到陳頌轉發過來的一篇公眾號小文章裡的內容,立刻就明白了徐子星為何這麼激動。

他上前,將她攔腰抱回床上:“九點我陪你一塊過去。現在才七點,你連康福的電梯都上不去。”

徐子星氣得捶了一下被子,控訴道:“他是不是有病啊?!給我安排了一個媽!”

霍昀看著她,任她發脾氣,什麼都沒說。

“他憑什麼?他真的以為自己是爸嗎?!”

徐子星一通發洩完,漸漸冷靜下來,才想起霍昀還不知道自己和宋學文的恩怨,尷尬地看著他:“對不起,不應該跟你發脾氣。”

霍昀將她攏進懷裡,抱著她躺回去,讓她枕著自己的肩胛骨,躺在自己懷裡。

“宋學文你是生父,對不對?”

徐子星難堪地轉過身子,點了點頭。

“其實自豪走丟的那日,我就知道了。後面宋學文約我見面,告訴我你是他妹妹的孩子,阿姨透過他抱養的,我以為你們不想讓我知道這件事,就一直沒告訴你我知道。”

徐子星痛苦地用雙手捂住臉:“太丟人了,我真的不想讓你知道。”

霍昀抱緊了她:“這不是你的錯,沒什麼丟人的,你就是你,是獨立的個體,我不在乎你是誰的女兒。”

徐子星還是覺得難以面對他,保持著背對身子的姿勢。

“他讓我帶我媽和我哥來深圳生活,說是為我們買了房子,要送我哥去最好的療養院,讓我可以放心衝刺事業。但這一切有個大前提,就是要我改姓,改成宋子星。我覺得他有病,拒絕了他。”

霍昀笑:“他雖然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但到底是那個年代的人,重視姓氏和血脈。”

“如果他什麼都要求我,安靜如雞,我還是能接受他偶爾來看看我。”想起中秋節宋學文在家裡對李沅沅的pua,徐子星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知道撼動不了我,就去pua我媽,指責她把我放在這個家庭,指責我哥拖累我,讓我媽很難受。所以我才越來越反感他!”

霍昀不好評價宋學文的行為,但他知道宋學文的手段,有點擔心徐子星。

徐子星和霍昀吐槽了一小時對宋學文的不滿,見八點了,趕緊起床洗漱換衣服,早餐都沒吃,就直奔康福總部。

霍昀要跟她上去,她不讓,讓他在車裡等自己。

走進地庫電梯,徐子星深吸一口氣,看著反光牆裡的自己,突然很厭惡這張和宋學文一模一樣的臉。

電梯在一樓停下,徐子星沉了沉氣,走到前臺,已是做好被前臺攔下的準備。

不想人剛站定,前臺立刻笑臉盈盈地道:“徐律師您來了,要上去嗎?”

徐子星一噎,視線落在身份證掃碼臺上:“不用登記嗎?”

前臺雙手遞來她一張卡:“不用,您直接刷卡上去就行。”

徐子星納悶地接過卡,刷卡進閘口。

她最後一次來康福,是半年前,當時宋學文說好把增加她為法律顧問,不想後來又拖著不簽約,她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她便來這裡,但前臺也不讓她上去,她最後是跟在別人身後混進去的。

康福門禁森嚴,今天卻突然好心給她派出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