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家屬!”

徐子星睜眼,立刻上前去。

陳頌已先她一步過去:“我是霍昀的助手,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多根肋骨骨折、右腎破裂、腦震盪。現在必須馬上手術,否則右腎繼續感染,可能保不住。”護士看著陳頌和徐子星,“患者現在很危險!家屬什麼時候過來?”

陳頌說:“他家人都在北京,這個時候趕過來,應該要晚上了,要不先手術吧?”

“手術需要家屬簽字的呀!”

陳頌為難。

徐子星哭道:“我是他朋友,我可以簽字嗎?”

其實她知道朋友是不具備籤手術同意書的資格的,可情況緊急,她忍不住問出口。

護士急道:“不行!女朋友不是近親屬!籤不了字!”說完轉身又進了急救室。

徐子星無力地看向又關上的門。

這一刻,她多麼希望自己是霍昀的親屬,這樣就可以簽字了。

“親屬”這個詞從腦海中閃過的時候,她愣了下,回過神後,冰冷的現實使她越加悲愴。

最後急救部門的領導給了授權,霍昀才被推進手術室,徐子星和陳頌趕去手術層。

夜深了,整個院區安靜下來,唯有手術層不時有醫護人員疾步經過。等待手術結果的家屬們靜坐在等候區,有的低頭看手機,有的怔怔地望著虛空,總歸都是同一種表情——迷茫。

會在深夜送入手術室的,大多是生死未卜的急救患者。

徐子星坐在椅上發怔。

陳頌不時走到窗邊打電話,似乎是在跟霍昀的領導解釋霍昀的情況:“進手術室五個多小時了……還沒出來,還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霍家還不知道霍昀受傷了,沒有霍昀的同意,陳頌不敢通知霍家人。

徐子星呆坐著,臉上是幹掉的淚痕和血跡。她腦子很亂,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今天那輛車,是衝她來的,可霍昀把她推開,自己被車撞上。就像在島上遇到颱風那次,霍昀拿自己的命護著她。

她一直以為霍昀只是短暫地喜歡自己,最終還是會接受家人的安排,娶一位門當戶對的女生。

可其實,霍昀拿命在護著她……霍昀是愛她的……

意識到這一點,再想到手術室裡情況未明的霍昀,徐子星越加悲從中來。

“霍昀家屬!霍昀家屬!”

手術門開,兩位主刀走了出來,徐子星迴過神,瘋了一般跑過去。

“他怎麼樣?他怎麼樣了?”

“由於撞擊力過大,患者右腎下級有一個長達3公分的裂口,現已進行修補,患者之後將轉入ICU進一步監護,對於開放性腎損傷患者,術後一週為感染的高峰期,雖然手術成功了,但仍不能掉以輕心。”

“患者第五第六第七根肋骨多處骨折,也已經做了固定處理,接下來儘量臥床休息。”

聽到“手術成功”四個字,徐子星喜極而泣,不斷對醫生說“謝謝”。

陳頌冷靜地問:“那現在他右腎算是保住了嗎?”

主刀道:“目前還不確定,主要看術後一週的恢復情況。”

陳頌又問:“他從ICU出來的話,能坐飛機嗎?比如轉到北京的醫院去繼續治療。”

骨科主刀蹙眉:“患者肋骨多處骨折,最好還是避免挪動。”

“瞭解,謝謝醫生。”

霍昀直接從手術室的電梯轉入ICU,徐子星和陳頌趕去ICU,可不到探視時間,他們進不去,只能在樓下找了個位置休息,等待明早的探視時間。

陳頌靠在椅子上睡著了,徐子星睡不著,睜著眼睛到天亮。

她去外頭找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