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雲巖在禁閉室已經呆了一個月,他每天會參悟一次‘心之所向’,其中半天參悟,半天緩神。

這一個月來,雲巖在心之所向中的表現根本毫無進步,每次一被覆蓋,他就徹底化為了其中角色隨之沉淪,而無半點自我的意識。這讓雲巖有些懷疑自己,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修煉一途沒有天賦,就連悟性也是低得可怕,於是他向老祖提出了這份疑惑。

老祖說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小子,你可能忘了一件事,你是聚氣三境,我是煉神五境,我們之間可不是差了一兩個境界那麼簡單,到了我這個境界,隨便閉個關都至少是以十年為單位的,閉關百年也是彈指一揮間,而你才參悟了多長時間,又活了幾個年頭,就企圖看透我的‘心之所向’?是你太高估自己還是太低估老祖我了?”

“說的也是。”

“這樣吧,老祖也不誆你,只要你能在老祖的‘心之所向’中取得一絲進步,老祖就將煉心術傳給你,如何?”

這樣一來雲巖便徹底打起精神了,只要再得到煉心老祖的煉心術,那麼煉心老祖當初用來鎮壓一世的三大靈術就湊齊了,屆時他的實力必然就可以如坐火箭般蹭蹭往上漲了。

雲巖激動地說道:“老祖,來吧,心之所向!”

煉心老祖微笑點頭,雲巖隨即眼前一黑,他再睜眼,居然回到了禁閉室。

雲巖嘗試回去意識空間,卻沒了反應,好像從來沒存在過那個空間似的......

沒有了意識空間可去,雲巖只能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待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禁閉室中,往地上一躺,翹著二郎腿,一抖一抖地。他把手指伸到眼前,嘗試在這片絕對的黑暗中看清手指的形狀,甚至是指紋。

看完了手指,雲巖又去摸粗糙的地面,想用手指感受出地面的紋理,在腦海中想象出地面的樣貌。

“連根草都不留,那老東西可真狠!”雲巖喃喃自語道,隨即就開始問候起了趙豐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完了還不解氣,他又接著問候趙豐的子孫十八代。

將能罵的一切都罵完了,雲巖又陷入了無事可做的空洞之中,他便站起身來,摸索到牆壁,想象自己是個盲人,模仿盲人走路,這倒是個消遣的法子,只可惜禁閉室太小,雲巖沒玩多久就將禁閉室走了十數圈,他便很快就沒了興致。

接著,雲巖又想到......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雲巖感覺是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嘗試了很多在這個禁閉室中能進行的事情,終於禁閉室的門上出現了一道亮光,自那亮光處投進了兩個饅頭。

雲巖連忙衝到禁閉室門口,對著那道亮光問道:“外面是什麼時間了?”

亮光處回答:“每日午時一頓飯,你掐著指頭過日子吧!”

“午時......現在竟是午時,我還當是子時,沒想到竟是午時......”

又過了許久許久,雲巖在這片黑暗中玩手指,玩腳趾,玩耳朵,把一切都玩膩了,不知已經到了什麼時間,但感到有些疲憊,便睡了過去。

又不知道睡了多久,雲巖悠然醒轉,他醒後便在地上摸索起來,將禁閉室中每一寸地面都摸了個遍,並沒有摸到饅頭,顯然是還沒到第二天午時。

雲巖又百無聊賴了許久許久,感覺是過了三天,禁閉室的門終於開了,雲巖迫不及待地衝到門口,問那亮光:“你昨日來了沒?”

那亮光回答:“來了,你還問我時間呢!我那時叫你掐著指頭過日子,今天該記第二天了。”

無事可做的日子最是難熬,雲巖在一天半的時間裡就發揮了自己全部的想象力,把自己能做的所有事情都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