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周圍的景象開始坍縮,一陣天旋地轉之間,眼前的景色就變成了一座破敗的廟,所有的環境都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跳動著的,小小的心臟。

許映雪指著那團心臟。

“就是那個肉瘤!當年那個男生留下來的就是這個東西。”

心臟緩緩落到白鶴頭上,看它執行的軌跡,原本應該是想落到白鶴手上的,結果發現白鶴沒有手,就臨時改了道,落到了白鶴頭上。

無法理解這顆心臟有什麼本事能阻擋詭獸,鈺好奇的把那顆心拿下來觀察,捏了兩把,目光灼灼的看著宋朝。

“銜尾蛇,把這玩意切開,我們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寶…哎喲!”

不出意外的被白鶴踹了一腳,回過神後的白鶴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雖然心裡還是有點堵得慌。

被踹後的鈺把那心臟舉到白鶴面前,帶著點試探的詢問。

“這是你的心臟吧?要不要吃下去讓它歸位?”

許映雪已經習慣了他的瘋言瘋語,按下他那隻都快懟到白鶴嘴裡的手。

許映雪:“別胡鬧了,人沒了心臟早死了,這要是他的心臟我當場……”

四下尋找了一番,許映雪拿起一個香爐。

“我當場吃了這香爐。”

但是,在鈺的視角里,那顆心臟就是白鶴的,白鶴的胸腔是開了個洞的,紅色的絲線千絲萬縷的連結到他手裡的心臟上,這一定是白鶴的心臟,雖然他那個開了洞的胸腔裡還有一顆心臟。

也許白鶴有兩顆心臟呢?鈺覺得這個想法很合理,對了,白鶴的胸口什麼時候開了個洞?鈺混沌的腦子企圖思考出一個答案,但是他思考失敗了。

鈺的世界本來就是不合理的,能思考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才奇怪呢,他甚至不懷疑一下自已看到的是不是幻覺。

“吼!”

熟悉的吼叫聲在遠處響起,是詭獸,也許是那顆心臟要離開了,收起了對這個村莊的庇護,詭獸遠遠就聞到人類的氣味。

同類的味道都嘗膩了,這麼濃烈的氣息,一定有大片人類聚集。

許映雪聽到詭獸的聲音,還有些呆呆的,她年紀小,詭獸爆發那年都還是個小屁孩,記憶都有些模糊,並不知道這聲音意味著什麼。

“跑嗎?”

鈺問白鶴,這裡是白鶴的家,要不要丟下這些人還是問問白鶴的意思比較好。

救人不是白鶴的風格,他還要找到救母親的辦法,怎麼可以死在這種地方?感受到大地上的震動都能知道,往這裡趕的詭獸一定不少。

誰也說不好裡面都是些什麼等級的詭獸。

“走吧,趁詭獸還沒包圍這裡,我們衝出去。”

白鶴轉身要走,卻被許映雪攔住了。

“等等!你們要走嗎?那這些村民怎麼辦?你們拿走了這個…這個心臟,讓大家陷入危險,你們就這樣一走了之?”

單純的神女從來沒有見過除了村子裡的村民以外的人,她對“壞人”的理解還不深刻,原以為這幾個是精神病,沒想到他們能這麼狠心。

白鶴突然想起來這個神女是水系異能,憑空造水的本事還是很有用的,當下給宋朝使了個眼色。

蛛絲瞬間釋放,將許映雪捆了個結實,宋朝把鈺手裡的心臟拿了過去,將許映雪推給了鈺。

“男女授受不親,我不方便碰她,你扛著。”

鈺眼睛瞪大,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已。

“我?”

在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宋朝點頭。

“我不是男的嗎?”

“你也可以是女的。”

在宋朝堅定的眼神,和白鶴蓄勢待發的準備踹他的威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