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胡來和胡元也曾追著人追出過京都,夏眠不由就有些多想,這倆人當初是真得中了別人的障眼法,追出了京都,還是說,那男人其實是有同夥,朝著京都外跑的?

在夏眠神思飄忽間,陸振廷的車子又調轉了方向,開向了H省某市的一個小縣城。

夏眠握緊方向盤,緊緊跟在陸振廷車子後面。

終於在爬過了一道又一道盤山公路之後,陸振廷的車子停在了一個山洞前。

看到這一幕,夏眠不由就深深眯起了眸子。

山洞??

那男人是被她嚇破了膽,還是返古了?

夏眠又掏出兩張隱匿符,一張拍著自己身上,另一張拍著了陸澤川身上。

等陸振廷進了山洞,兩個人這才下了車,緊隨而上。

山洞裡很黑,洞壁上有水不斷滲出,滴滴答答落在山洞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陸振廷原本是喝了酒,有些酒意的,為了能夠順利將兒子的血包送過來,他特意喝了醒酒藥。

但現在,在這樣的環境氛圍之下,他倒是有些後悔自己喝了醒酒藥。

酒壯慫人膽,他醉著的時候,還敢大步往裡走,現在有些清醒之後,這步子就怎麼都邁不開。

就在陸振廷心裡打著退堂鼓,不敢再往前邁步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腳步聲。

陸振廷心裡頓時一個哆嗦,奓著膽子一回頭,卻是鬼影都沒有看到一個!

膽戰心驚地一低頭,卻在山洞水面的倒影裡看到兩道模糊的黑影!!

陸振廷渾身汗毛倒豎,媽呀一聲,直接就開始往前跑。

陸振廷跑得快,好幾次腦袋都差點擦到山洞上,但他不敢停。

山洞門口有鬼啊,他嚇得滿頭的頭髮都支稜起來了。

夏眠跟陸澤川看著陸振廷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欻欻地跑向山洞深處,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嚇到他了?”夏眠低聲問道。

陸澤川不說話,只是無語地看了一眼陸振廷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吧,別跟丟了。”

夏眠嗯了一聲,兩個人雙手緊握再次追了上去。

山洞七拐八拐,在盡頭,卻是一大片空地。

空地很乾淨,很清爽,與這一路的陰寒詭異截然不同。

在空地上,有燭火閃爍,十八盞燈參差不齊地圍成一個圈,像是一朵火蓮。

在十八盞燈圍成的火蓮中間,有一張簡易的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人。

正是沈曼。

在空地的正前方,有個稍微高出來的高臺,高臺上盤坐著一個人,正是之前被夏眠嚇得屁滾尿流的男人。

男人身後還站著一個人,是之前夏眠見過的謝道師。

全了。

夏眠微微眯著眼睛,今天,她就要把他們一窩端了,一網打盡!

陸振廷一出現,那盤坐在高臺的男人就睜開了眼睛,目光在陸振廷身上一掃,之後臉上就露出了戒備之色,“你引來了別人!”

陸振廷一驚,趕緊回頭去看,“哪有別人!”

男人皺了皺眉頭,之後微微動了動鼻子,“東西呢?”

陸振廷小心翼翼地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小管子,管子裡有大約十毫升的血。

看到陸振廷手裡的小管子,男人的臉色頓時有些複雜起來,“你還真是他親爹!”

這點血,哪裡夠給沈曼續命的!

陸振廷不明所以,將手裡的小管子遞上去,“不夠嗎?就這點兒血,還是我費了半天心思才搞到的呢!”

男人懶得跟陸振廷廢話,示意謝道師將那管子血取過來。

有總比沒有好,有這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