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信口就來的話，這話楚江月就不愛聽了。
“這世上還有比本王更好的人嗎？”
裴曉霧給他脫了襪子，還以為他會有腳臭，還好沒有。
不然她還沒給他看傷，估計得先在他面前被臭暈過去。
這樣兩人都會尷尬。
她抬起她的腳，摸著他腳根的舊傷道：“我要求不高，四肢健全，長得乾淨，器大活好便可。”
最後一句，更是戳到了楚江月的痛處。
楚江月的臉頓時變得黑如煤炭，剛剛還比較柔和的唇線，霎時變得僵硬，還冷酷的往下彎了些。
漆黑如墨的雙眼中，有洶湧怒浪在翻湧，一浪一浪的翻卷起來，帶著死寂的陰鷙，陰毒的盯著裴曉霧的後腦勺。
裴曉霧冷不丁的打了個激靈，若是她此刻抬起頭來，定會被楚江月的表情嚇得發怵。
然而她只是在認真的看著他的傷，再看系統解鎖的資料。
“三澗扶月蠱，有點意思啊，除了用母蠱來解，倒也還有另外一種方法。”
楚江月聽到她的自言自語，身上的戾氣頃刻消散。
“什麼辦法？”
“找到蠱王，這蠱王是萬蠱之王，其他蠱在它面前，就只有膜拜的份。”
楚江月明亮的眼，瞬時黯了下去。
“蠱王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得到？你這不是逗我開心嗎？”
“我還可以逗你更開心。”
裴曉霧猛然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扶手上，從上往下俯視著楚江月，神情勢在必得。
“只要給我時間，我可以找到蠱王。”
楚江月聞言，臉上露出邪魅的笑：“怎麼，在這就這麼坐不住，又想著出去了？”
“我認真呢！你就算不信也得信！”
楚江月低頭淺笑，低聲道：“好，我信。”
裴曉霧露出一個自信的笑，給他把襪子和鞋穿上。
“這蠱平時會將人的全部靈力限制五成，而且每到月圓之夜就會發作一次，發作時痛不欲生，你也是個狠人，能忍到現在。”
“我也沒多能忍，每次是有百藥谷的藥舒緩身體上的痛，才撐到現在。”
百藥谷？
裴曉霧突然想到一個人：“那個令狐雲封？”
楚江月嗤笑道：“他沒那本事，是他大哥給我配的。”
“哦。”
想來也是，那人看著放浪，估計平時也沒怎麼認真學過藥理。
裴曉霧給他穿好後，起身，把他推到桌邊，她就去裡屋取了紙和筆過來。
楚江月看她寫得認真，面上淡定，可還是忍不住說道：“不想寫的話，以後大可不必再寫，我也只是想你每日多想我那麼一點點。”
裴曉霧撩起眼皮子，好笑的看著他：“我說我每天腦袋裡想的都是你，你估計都不會信吧？”
“想我這麼勤，莫非是有什麼事？”
“可不是嘛！想著你要是不能人事，我嫁給你以後若孤單寂寞了，該怎麼開口跟你說要個面首，到時候，你要是不給，我又該如何偷偷藏在屋裡才不會被你發現。”
“……”
隨著楚江月的臉色逐漸黑下去，屋子裡的氣壓也在不停的變低。
裴曉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