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在接到媽媽打來的電話後,便和徐詩詩匆匆道了別。

電話那頭,李媽媽說她快要抵達學校門口:“你來校門口接我吧,你爸也來了,等會我跟你爸把車停在門口,然後和你一起去宿舍搬東西。”

李安然連聲應好,連帶著,腳步也快了起來。

或許是那天來接學生的家長實在太多,李媽媽開著開著竟然堵在了距離學校門口五百米左右的距離遲遲不動。

李安然已經見怪不怪了,她只好在電話這頭安撫道:“沒事的,反正我已經考完了,又不著急,沒事的,你和我爸慢慢來,慢慢開,別追尾什麼的。”

通話間,李安然已經行至了校門口,眼神竟無意識的撞見了迎面而來的溫禮則。

溫禮則?!

李安然忍不住脫口而出的驚訝:“你……你不是缺考了嗎?”

“你來學校幹什麼?而且……我們已經考完了……”

李安然的八卦魂有些雄雄燃氣,她囑咐電話那頭的李媽媽:“不說了,我先掛了,我就在校門口,你們到了再告訴我!”後便撂了電話。

而後她道出了徐詩詩的猜測:“你和佳佳,是因為打算出國留學,所以不參加高考了嗎?”

在烈日下,李安然倒也不難看出溫禮則的憔悴。

她見溫禮則久久不說話,也並沒有回答她帶著肯定的疑問。

李安然瞬間有些尷尬,她道:“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就……”

在李安然打算離開時,溫禮則竟再一次攔住了她的去路。

李安然見溫禮則突然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她曾在徐詩詩那裡見過的蛋糕掛件,並遞給了她。

還沒等她快速的反應和發出疑問,溫禮則便急不可耐的拜託她:“幫我給徐詩詩,可以嗎?”

溫禮則語氣中帶著溢於言表的懇求,李安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猶豫。

她原想問:“為什麼你自已不給她?”

但溫禮則卻沒給她問的機會。

在她接過掛件的那一刻,她便見溫禮則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暗暗嘆了一口氣。

然後馬不停蹄的又往女生宿舍跑去。

眼下她們剛剛結束最後一場考試,這下應該都是在宿舍裡收拾東西。

而且剛剛看徐詩詩走的方向,應該也是宿舍的方向。

當李安然抵達徐詩詩宿舍時,卻只看到了徐詩詩同宿舍的其他幾人,唯獨不見徐詩詩。

見李安然找徐詩詩,徐詩詩的下鋪好心道:“她剛剛被宿管阿姨叫走了,你找她什麼事?”

李安然咬了咬牙,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手裡的蛋糕掛件,而媽媽的電話,再一次響起。

李安然焦急的詢問了徐詩詩的下鋪:“詩詩的行李箱在哪?”

對方指著地上一個已經攤開的行李箱道:“是這個,她剛剛還在收拾東西的,收拾到一半就被宿管阿姨喊走了。”

李安然道了謝,將蛋糕掛件放在了裝著准考證的盒子上。

臨走前,她還怕順手拿起蓋子將盒子蓋了起來。

而後,便頭也不回的接通了媽媽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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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祺似乎是一切意外的始作俑者,但偏偏,始作俑者最是幸運的把握者。

高考期間,在她安嘉祺的名義上的男朋友轟轟烈烈缺考後,她卻是一點不著急的參加了每一場考試。

或許是對即將出國的鬆快,在高考時,安嘉祺甚至有些超常發揮。

寫出了幾道她平時想都沒想過的大題。

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她名義上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