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的四個弟子,還在院子裡守著,一看到車靠近,四人立刻警覺地衝上前。

見我家這架勢,金瑋也很是吃驚:“小師傅,你和蘭姐一樣,也是修行的人嗎?”

我說修行談不上,我懂點風水,會算命。

加了我的微信,金瑋衝我笑著:“有個賺錢的機會,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笑的很危險,這人是個老千,更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徒。

我說:“再說吧。”

金瑋揮了揮手,開車離去。

我跟楊業都是又累又餓,剛好歐陽薇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我倆進屋就是一陣猛吃。

見我額頭上老大一道傷疤,歐陽薇看的又急又氣:“哪個不怕死的,把你傷成這樣?我非挫了他的骨灰不可!”

我邊扒拉著飯,邊衝她笑:“對面更慘,人皮都被我剝了燒成灰啦!”

歐陽薇氣的小臉煞白,鼓鼓的小胸脯急促起伏。

楊業飯量格外大,一個人就幹了六大碗,給歐陽薇和奶奶都看呆了!

吃飽喝足,我說出和劉綱鬥法的事。

老姨聽完,笑眯眯道:“我說什麼來著?這是咱的地盤,咱沒別的,就是人多!”

“他劉綱一個外鄉野狗,跑咱地頭撒野,那還能讓他討了好嗎?孩子,別怕!老姨認識的厲害人可多著呢。”

說著,老姨看向一旁的楊業,點頭讚許:“你這小孩,又老實又好,就是傻了點。”

“想老姨沒有?”

楊業舔著嘴角的飯粒:“想了!我每天做噩夢,都能夢見您!”

大夥都鬨堂大笑,我抽著煙注視眾人,每次腳踏出門,等待我的就是無盡的陰森血腥,只有回到家,看著奶奶,老姨和歐陽薇時,我才能找到內心的平靜。

我問奶奶:“這兩天您身體怎麼樣?”

奶奶擺著手:“人老了,不是這疼就是那疼,這個誰也躲不掉。”

“你快把劉綱弄死,我就能舒坦不少了。”

我說奶奶你放心,我馬上能聯絡上一個大高人,有他出面,那劉綱接下來的日子可就慘了!

吃飽喝足後,老姨問楊業:“你那個師叔,叫許什麼仙來著?”

“許兵仙。”楊業坐在客廳,咬著蘋果道。

閭山派的祖師爺是許遜,許九郎,這位仙家的道行那叫個猛,能騰雲駕霧,上九天攬月。

這個許兵仙,是許九郎的後人,閭山正宗道統的天師。

老姨說,這人精通幻術,手段很厲害,而且為人極度高傲自負,對外人向來愛答不理。

唯獨在師妹蘭青歌面前,是一副舔狗模樣。

我問楊業:“楊大哥,那個白骨灘精神病院,是咋回事?”

“你那位師叔,該不會是舔不到蘭姐,給受刺激住院了吧?”

聽到白骨灘三個字,楊業臉上竟湧現出深深的驚恐,顫聲道:“他不是住院,他是在那邊渡劫。”

“那個地方很邪門的,我去過一次,可給我嚇壞了!”

我摸著下巴思索,眼下,我必須集中全力弄死劉綱,其他的事,全部先放一邊,只盯著劉綱這一條線,往死裡整。

這個人不死,我寢食不安,時刻都擔心著奶奶的安危。

劉綱的畫皮分身被毀,此刻,他還不知躲在哪吐血養傷呢。

這個髒籃子道行太厲害,等他養好傷,本體現身了,老姨的大煙魂都未必能對付的了!

眼下,找到並殺死劉綱的關鍵,就在許兵仙身上。

蘭青歌已經給他師兄下了死通牒,如果這人的手段,真有老姨說的那麼狠,那他分分鐘就能把劉綱滅了。

歐陽薇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