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籍的事就託了給傅容。

長纓是日在府裡陪了秀秀一日。

兩人在太陽下的廡廊裡嘮磕做針線,下晌凌夫人派荷露來了,送了些利用安胎的溫補之物。

原來凌淵眼尖,看到了梁鳳留下來的給秀秀開的方子,又看到長纓把盈碧撥了給她,猜著她是有了。

秀秀十分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荷露笑道:“有秀姑娘陪著我們姑娘,我們太太也放心些。

不然姑娘獨來獨往的,也太孤單了.”

秀秀親送了她到門口。

凌頌婚期定在來年二月,凌夫人也忙起來。

這讓長纓不由也想到凌淵,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遇到個對眼的人。

但這件事是絕不該她過問的,這點分寸她還是有。

唐鑑那案子轉手給都察院之前,王府的人便把訊息都告知了孫家唐家。

由於唐鑑的遇刺,唐家對處理結果沒有異議,而孫燮也因為這件事重新調整了對案情的關注方向。

因著他是順天府尹,又見他有往下深扒皮的慾望,楊肅便順水推舟,給了前陣子前來自薦的一個年輕士子予他協理,順便也掌握些進展。

唐家這事讓楊肅處理得兩面光,不但是讓關注案情的人感覺意外,也讓宮裡皇帝找到楊肅瞭解了幾句內情。

楊肅本著謹慎原則專挑不礙事的說出來,皇帝也沒有深究。

再問了問衙門裡其餘政務,只見處理得都無錯漏之處,最後也點頭給予了肯定。

於是,這幾日就又交了籌備除夕宮宴、需要採辦宴酒的差事給他。

加之晉王府已經修緝完成,只剩下門窗描漆,近日又需要隨同工部時常巡看。

月底下了場雪,連綿幾日,整個京城都變得白茫茫。

楊肅把宴酒的事忙完,看見這茫茫白雪便有些按捺不住心情。

“佟琪去看看將軍近日可有空?”

“立業”固然是大事,“成家”也不可疏忽,跟長纓的情份還得努力增進。

原本說是要陪她去通州遛達兩日,順便辦事,一舉兩得,無奈事不從人願,眼下有空了,卻又大雪,只好先顧一樁。

秦陸近日把工部查得的一批中層官吏的底細整理好了,佟琪出去之後他便呈了過來。

楊肅拿來翻過,然後看了下皇曆:“都廿八了,這麼說楊際出宮都有大半個月了.”

說完看向門下:“怎麼未見他上朝?”

秦陸道:“雖是撤了禁令,但近日罪己自省,勤於功課文章,連政務都未曾怎麼插手,扮出了一副孝子賢孫的模樣來.”

說完又笑道:“想來是近來王爺賢良名聲在外,也是急了,需要克己復禮,扭轉印象.”

楊肅想起長纓最近也在盯著楊際,想跟他碰面看楊際是否知道她失憶的事,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便還是放下公務,親自去衙門找她。

……長纓今日卻在府裡。

沈家其實客人也挺多的。

沈將軍名聲在外,且她出得廳堂入得內宅,不光是有男客上門,同樣也有女客上門。

來的最多的女客要算寧氏,宋鈞如今每隔三日要過來交一下功課,長纓親自指點他。

一來二去的,跟寧氏也逐漸無話不說。

這大雪天,寧氏也把宋鈞送過來練功,人放下了,結果卻邀著秀秀上街看綢緞去了。

長纓有公務要忙,沒法兒同去,只好留下來看著鈞哥兒。

楊際要克己復禮,她也沒法兒跟他偶遇,近日便琢磨先把高訴明給踢出去。

她手頭整理的就是少擎他們查出來的高訴明與吳側妃私下往來的記載。

這倆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