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長睫微顫,卻有些嘴硬:“我不是怕,只是有些緊張.”

賈珠捏起一股青絲,在寶釵臉上撓癢癢:“好吧,讓我瞧瞧你是不是在說假話.”

直到雲收雨散,二人叫了三次水,沐浴後方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起來,賈珠揶揄道:“我看你哪是不怕,倒是怕的厲害.”

寶釵有些羞惱,伸手拍了他一記:“快別說了!趕緊些,爹孃、老太太他們還等著呢!”

賈珠哈哈直樂,捱了新婦好幾記白眼,兩人收拾停當,這才往賈母屋裡敬茶認親。

待流程走完,又往東府走了一趟,在家譜賈珠的名字旁邊添上了寶釵的名字。

賈珍請二人留下吃酒,一看就是有事,寶釵會意,便去尤氏那裡說話。

瞧著這位弟妹漸漸遠去,賈珍笑道:“珠弟坐享齊人之福,倒讓哥哥心生豔羨.”

賈珠一聽這話,再想到劇情裡此人亂倫爬灰,不由心生不悅。

他岔開話題:“珍大哥叫我留下,不知有什麼事?”

賈珍打了個哈哈:“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蓉哥兒年紀不小了,我尋思給他身上捐個官兒。

永興節度使馮胖子說,想給他家長子捐個龍禁尉,我瞅著不錯,是個五品的職銜,蓉哥兒文不成武不就的,不如給他也弄個。

只這捐官得走戴太監的路子,哥哥知你跟他關係不錯,就想讓你出面說說,銀子不是問題.”

賈珠皺了皺眉,想到賈蓉還在族學讀書,確有些小聰明,卻不似想科舉的樣子,賈珍有這個想法倒不足為怪。

想了想,他微微頷首:“此事也不是不行,我抽空去尋老戴.”

見答應了,賈珍心下喜悅,又拉著賈珠喝酒。

不一會兒內急,賈珠道了聲惱,便令人引路、往外頭更衣。

路上經過寧國府花園,卻見秦可卿帶著丫鬟坐在涼亭裡,見到賈珠,連忙起身福了一福。

這位美麗的侄媳婦臉上略顯憂愁,他這裡卻人有三急,沒心思問什麼,只點點頭準備離開。

見他要走,秦可卿不由上前一步:“堂叔,可否借一步說話.”

賈珠猶豫片刻,打發那引路的小廝走遠些,秦可卿也令身後的丫鬟寶珠、瑞珠退下,這才低聲道:“侄媳婦有一事相求.”

此番攔下賈珠,秦可卿也是病急亂投醫。

賈蓉曾告訴她,西府實際上由這位堂叔作主,其機智多謀,乃族中一等一的人物。

如今她已窮途末路,這才冒昧求救!沉默幾許,她盯著面前的男子,語帶幾分艱澀:“父親對我似有旁的念頭,還請堂叔救我!”

賈珠挑了挑眉,未料賈珍現在就想對兒媳下手了,亦未想到秦可卿會繞開旁人來求自己!不過想到賈蓉面對他爹的懦弱,那是刻入骨髓的老鼠怕貓。

秦可卿定是走投無路,不然斷不會這般唐突,自曝家醜。

見她目露哀求、泫然欲泣,賈珠心下同情,倒沒有拒絕:“這事我既知道了,斷不會袖手旁觀。

只有一樣,我須提前問你.”

秦可卿見他肯幫忙,眸中頓生光彩:“堂叔請說.”

賈珠沉聲道:“如今是個死局,不是保住你,就是保住珍大哥,賈家的聲譽不容有損。

你要活,就得聽令行事,可能做到?”

深吸一口氣,秦可卿點點頭:“堂叔放心!”

見她乖覺,賈珠壓低聲音說了計謀,最後補充一句:“時機你自己把握,切記守口如瓶,不可露出馬腳!”

感覺呼吸間一股熱氣在耳畔縈繞,饒是知道這位乃隔房堂叔,秦可卿仍有些面紅耳赤。

可這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