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今天怎麼穿的這麼正式啊?”星垂摟著乾的肩走出旅館,準備出發前往會展中心。

“哪次不正式?”乾瞅了眼星垂,“和你比起來倒還真正式不少。”乾戲謔著。

“哦,對了,趁咱們才出旅館,你可以再換回去換一套衣服。”乾站住,一本正經的補充道。

“幹什麼啊?那麼正經?”星垂滿臉疑惑的看著乾,“你這搞得我有些慌張啊。”

“行,別怪我沒提醒你。”

“算了算了,你先在這兒等我會兒,我還是去換換吧。”星垂一步三回頭,滿臉疑惑,夾雜著些許嫌棄。

過了會兒,司機將車開了過來,“老闆,先上來嗎?”

“謝謝師傅啊,先等會吧,另個老闆稍等一會兒就會過來。”

司機師傅趕緊回應:“好嘞好嘞,老闆。”

乾站在馬路一旁,雙手插在褲兜中,頭微微向上傾斜。今天的天氣不錯,萬里無雲,陽光有些耀眼。乾迎著光,閉目思索著。

對於接下來的會展,乾並沒有太多擔心,也只是作為高層出席應付一下,更多的,乾在想著一個人。

這時,星垂身著一襲深藍色西裝,打著一條藍白夾雜的領帶,向乾走來。

“走吧!”星垂打了個出發的手勢,開啟早已停在一旁的車。

“這次出席主要都是咱們熟悉的人,新招標進展的展商,我之前看了下資料,都是後起之秀,有潛力,問題也很明顯。”星垂坐在乾的一側,纖長的食指輕輕觸著手中的平板。

“知道!”乾見到回答著,雙手合十交叉放在膝蓋上。

“鍾檜也來。”星垂別有用心的說道。

乾平靜的臉龐拂過一絲異樣,“他回國了?”

“看樣子是的,估計是上次被我們打的太慘,想回來,嗯。”

“隨他。”

星垂不語,只是挑了挑眉。

鍾檜,乾和星垂的競爭對手,也是近幾年的最強敵。最初,兩方的關係就似平行線,八竿子打不到一塊,但由於在一次晚宴上,鍾檜喝得酩酊大醉,強行要求身邊的工作人員陪酒,被乾和星垂制止,眾人面前丟了個大臉,因此從此樑子就結下了。

不過,最初,乾就對這個年輕人專業能力以及執行力不太喜歡,再看到他的個人品行,更是心生芥蒂。表面上乾沒有做過多回應,合作接著進行下去,只是生活上不會去討人嫌的干涉。

所以,在看到鍾檜強行讓別人陪酒的時候,乾只是咳嗽幾聲,看了他幾眼,見無動於衷,依然我行我素,便故意扯開話題,但還是無濟於事。這些被身旁的星垂看到,自然要大動干戈起來,雖不會直接撕破臉,畢竟都是生意人,所以就在言語上明裡暗裡諷刺了幾句。

可是,這種諷刺,對於一個心胸狹隘亦是情商極低的人來說,就是當眾羞辱,便起身怒罵,好在後面身邊的保鏢將他帶了回去。

後面幾年,鍾檜在零件領域,尤其關於軸承方面,處處針對乾和星垂的企業。雖是合作,但暗地裡仍在搶單。

“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你怎麼會答應和他續合約,拒絕是不好看,但我們可以婉約一點嘛。”星垂咕噥著。

“你知道豬喜歡在泥潭裡翻滾嗎?”乾看向星垂。

“哎呀,說正事,你跟我說這個,哎,知道。天性嘛。”

“其實,豬不僅僅喜歡自己在泥坑裡滾,還喜歡和別人一起。別人將更多的泥灑向它,它越高興,它也會將所有的泥濺在那個人身上。”

“啊?”

“不是不敢鬥,而是要以更明智的方法鬥!”

“哈哈,有點明白了。”星垂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是啊,跟這種人正面剛,的確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