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動手。

有時候她看著言之昊,甚至會莫名其妙地覺得言之昊就是她的孩子,可是如今沐風被捉,她已經沒有任何途徑,任何人可以詢問到自己孩子的下落了。

“謝燁,我知道有些事也不是出於你的初衷。

我希望你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突然耳畔又想起了歐陽影下午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謝燁煩躁著,隨手抓了抓自己凌亂的長髮,又給自己披上了一條披肩,起身到壁櫥。

看著滿櫃的紅酒,謝燁卻無心選擇,她隨意地抽取了其中的一瓶,給自己倒上。

水晶高腳杯和鮮紅的液體產生的碰撞,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賞心悅目的東西了。

謝燁舉著杯子到了陽臺,對著月光晃了晃酒杯。

感概著離開組織後,自己的日子比起以前真的舒心了很多,再也不用傷害別人,也不用與人為敵。

想起曾是敵對立場的歐陽影,謝燁覺得自己的左心房跳的有些快,之前的幾次過手,本來就讓謝燁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感。

而且兩人之間還有個兒子作為羈絆,似乎自己也並不討厭他。

謝燁笑了笑,在月光的承託下,美的格外耀眼。

她仰起臉,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鮮紅。

同樣的夜,又被一次提取審問的沐風卻沒有謝燁的悠閒,這次的審訊只有歐陽影一個人,沐風對上歐陽影的臉,有些心顫,不知道他又要問些什麼。

“你的催眠,要怎麼樣才能解?”

歐陽影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沐風滿臉疑惑的望向他:“催眠?你問這個幹什麼?”

“除了自己的意志力以外,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歐陽影又說。

“如果外界的刺激夠的話,被催眠者隨時可以清醒.”

沐風直白地坦言道,他已經放棄了所有的反抗。

也不想再保留什麼了,他也已經累了。

歐陽影聞言,不再說話,卻好像在苦惱著什麼。

窗外夜涼如水。

謝燁不再糾結自己身份,依舊明天扮演著學院老師的角色,與言之昊的相處,讓她覺得很愉快。

當面對言之昊,偶爾謝燁的內心還是會有莫名其妙的指示,可是謝燁已經能比較好的控制住那個不明的力量了,她努力讓自己不去傷害那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