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二字,儘管如此他的心也已經被刺痛著。

說著將脖子上那枚火焰形的吊墜解了下來,託在手中遞給了魅姬。

楚向風明白,這枚吊墜對魅姬來說一定很重要,她能將它借給他,充分說明了魅姬對他的信任,他也不能奪人所愛。

魅姬淚光點點,臉略微向上揚起,沒有直視楚向風,好像是故意不讓眼淚從臉龐滑落。

她也沒有伸手去接過那枚吊墜:“天涯陌路,天高地遠,留著做個念想吧!”

“我知道這枚吊墜對你來說很重要,我已經很知足了!”楚向風似乎在這一刻明白了睹物思人的苦楚。

魅姬擦了擦腮邊的淚水,平靜地說道:“有些東西比這些身外之物更為重要,你懂的就好!”

魅姬說著起身就要離去,楚向風連忙起身一把拽住了她。

魅姬的手被楚向風死死地握在手中,好像此刻他一鬆手,魅姬立刻就要永遠在他的視野中消失一般。

二人就就這樣靜靜的站著,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好像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空間,天地之間只有他們二人的存在。

“你打算去哪裡?”

魅姬沒有回答,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哪裡才是她的歸宿。

許久,魅姬還是甩開了楚向風的手,開啟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空曠的房間裡只剩下了楚向風一人靜靜地站著。

悵然若失的感覺像洪水勐獸,瞬間將楚向風吞噬,他彷佛被放逐在了一個黑暗的空間,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三日之後,魅姬走了。

他沒有讓風月白帶著風家眾人送行,也沒有讓楚向風單獨送別,而是一個人悄悄地離開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天涯路遠,從此一別兩款,再無羈絆!

魅姬此番做法也許對彼此最好的交代吧!

何處合成愁?離人心上秋。

縱芭蕉不雨也颼颼。都道晚涼天氣好;有明月、怕登樓。

年事夢中休,花空煙水流。燕辭歸、客尚淹留。

垂柳不縈裙帶住,謾長是、系行舟。

楚向風站在天修樓高閣之上悵惘灰天,也許此番過後世間又將多了兩個傷心人。

但是他心裡明白,天涯路遙,人生天地之間皆是羈旅之客,誰有能留得住誰。

儲存著心中這份美好豈不更好!

來日方長,有緣自會相見,又何必如此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