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當年研發專案的參與者,自然清楚所長孟海的這番話究竟意味著什麼。

齊筱甜默默觀察了一下同事們的神情,又仔細轉了幾轉思緒,心中不免咯噔一下,若有所思地問道:“孟所,您不會真的用了那種手段”

“小齊,這不是你該過問的。”

孟海有些不耐煩地瞪了齊筱甜一眼,旋即站起身來,“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吧。”

說完,又和下屬吩咐了幾句,然後便朝門外走去。

“所長!”

齊筱甜隱隱察覺出了點什麼,大喊出聲,連忙追了上去。

她激動地說道:“孟所,咱們是醫生,理應懸壺濟世才對,高野敬介雖然是霓虹國人,但他首先是個人,咱們不能這麼對她,不是麼?”

副所長雙眼圓瞪,厲聲呵斥起她來:“小齊,你怎麼能這麼對所長說話,你太放肆了!”

“沒事,我來。”

孟海微微一笑,輕輕推開下屬,隨即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齊筱甜,道,“小齊,你說的有道理,但請你記住,咱們這醫學研究所是馬將一手資助建成的,馬將對我們有恩,我們就應該無條件服從馬將的命令。”

說到這裡,他眼底忽地多了一道陰芒,冷冷道,“再說了,我得提醒你一件事,我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所以才不跟你一般計較,年輕人氣盛,我能理解,但請你別太過分!”

見孟海即將走遠,齊筱甜衝他大聲喊道:“可那是不對的!”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本就不能用單純的對錯來衡量,呵呵,你太年輕了。”

不等齊筱甜說話,孟海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緊接著,同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小齊,別放在心上,孟所就是這脾氣,咱們還是做好自己的工作吧。”

“可你不也覺得孟所的方式有問題麼?不然你剛才怎麼會當場提出異議,我說的對麼?你要是也覺得孟所那樣做有問題,那你就應該堅持你的觀點!”

男同事嚴春怔了怔,僵僵地側過臉來笑了笑,沉聲回應道:“你說得有道理,可我不像你,我沒退路。”

剛一說完,便見他加快腳步隱入轉角當中。

望著男同事離開的背影,齊筱甜心中登時百感交集。

作為白旗軍通訊處處長齊墨的女兒,她含著金鑰匙出生,十六歲都不到就出國留學去了,畢業

於世界一流的醫學院,剛一回國便進入這家知名的醫學研究所供職,一路走來可謂是順風順水,凡是遇到什麼事也是敢說敢做,骨子裡透露著一股直爽。

“不行,我一定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呢喃之餘,齊筱甜把心一橫,暗暗下定決心,快步離開了會議室。

與此同時,另一邊,所長辦公室。

副所長彭雙喜悠悠地說道:“孟所,小齊那孩子和咱們好像不太齊心,咱們是否著手處理一下。”

孟海濃眉微挑,摸了摸鼻子,回答道:“不了,這倒是不用擔心,那小姑娘不過是從國外讀了幾年洋墨水,加上人又年輕,突出一個意氣風發,有那麼幾條反骨也很正常。”

聽聞後,彭雙喜面露憂色,道:“可不管怎麼說,新藥已經到了最關鍵的階段,這時候咱們內部出現這麼個不穩定因素,怕是個不小的隱患啊。”

“說的也是。”

孟海撇了撇嘴,沉思片刻,淡淡道,“我回頭和她父親打個招呼,再怎麼說,她作為齊處長的親生閨女,就算不聽咱們的,多多少少也會聽她家裡的。”

“好辦法,還是所長您的手段

高明啊,哈哈!”

孟海轉了轉心思,一轉話鋒,詢問起彭雙喜來:“對了,老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