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渾身都冒出瘮人的寒氣,目光彷彿要劃出幾百根箭似的。
那些女人聽秦邀月的話,自然把他這種反應歸納為——害羞。
她們貼得更殷勤了。
封鳴一把劍指一個人還有用,現在一群人他也不能一個一個地指。
秦邀月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在不遠處看戲。
一女子垂著腦袋,“王爺~你看奴家的這個頭飾,是不是特別好看吶?”
一女子微挺胸脯,露出一大片整潔肌膚,“王爺,你看奴家的這個衣服,是用江南絲綢做得,您瞧瞧——”“……”女人發起瘋來,秦邀月還是禁不住抖了抖,這群女人在異想天開。
就算他們圖的不是一個妻的位置,但對於一個王爺來說,就算是妾也一定要乾乾淨淨,他們方才還在和另外一個男人翻雲覆雨,轉眼間竟然想做王爺枕邊人,真當楚墨眼瞎。
楚墨咬牙切齒,滿臉俱是嫌惡之色,“都離本王遠點.”
那群女人已經有幾個把魔爪伸到了楚墨身上了,楚墨素來喜歡將領子束高,看上去嚴肅正經,如今那些個深入紅塵的女人,個個都用指甲撩著他領子上的扣子。
楚墨忍無可忍,抽出封鳴懷裡的劍,往周圍揮了一圈,“你們誰敢在上來,本王叫你們好看.”
秦邀月心裡笑抽了。
我的天,楚墨也太純情了,看上去怎麼這麼像被流氓調戲的良家婦女啊。
她剋制地壓著唇邊的弧度,整張臉都在劇烈抽搐之中。
那些女人也因為楚墨這句話呆了一下,旋即便更加放肆了。
紅衣女郎嬉笑,“喲,我們還真相嚐嚐王爺會哪樣不客氣.”
紫衣女郎也跟著笑,“是呀是呀,王爺儘管對我們不客氣一些吧~”“……”秦邀月佩服這群女人的勇氣,但凡他們如今認真看一下楚墨臉上的神情,定然嚇得三魂沒有了七魄,一個兩個居然還敢往上面貼,怕真的是為了身份連命都不要了。
紅衣女郎尤其大膽,竟然胸脯高挺,直接往楚墨的劍上面撞,秦邀月嘖嘖讚歎,楚墨不會收劍的,他已經警告過那群女人了,他們再不知死活,他只會給他們教訓。
但是,畢竟是她慫恿人家姑娘上去噁心楚墨的,總不能真的讓姑娘們出事了,她沒想太多,上前推開了和劍不剩一寸的姑娘。
拱了拱手,說道,“王爺,目前還是回去重要一些.”
楚墨冷冷地看了秦邀月一眼,眯起來的眼珠之中流洩出細碎的瑩光,“是你?”
秦邀月並不是憐香惜玉之人,這群女人又不是什麼善茬,他憑什麼要救?楚墨心思細膩秦邀月明白,她清咳了一聲,微微有些尷尬,“屬下……”楚墨將封鳴的劍又收進鞘中,怫然離去。
原地的秦邀月卻微微怔了一下,方才……楚墨瞪了她嗎?……這群人離開井底有另外一種辦法,並不需要穿過那一口井。
秦邀月等人回到客棧已經是幾個時辰之後了,顧千丞坐在客棧前的幾階臺階上,把玩著一根狗尾巴草。
看到幾個人,他眼前一亮,從幾層臺階上飛快跑下來,如一陣風一樣颳了過去,在看到楚墨的眼神之後,腳步下意識地一頓,“皇兄,你怎麼了?”
楚墨的臉黑如鍋底,拂開顧千丞,徑直往客棧裡走。
顧千丞也來不及問在井底發生了什麼了,狐疑地皺著眉,又問道,“他怎麼了?”
“你問她.”
封鳴的用下巴往秦邀月的方向點了一點,然後也很強了楚墨的步伐。
顧千丞只好把目光放在了秦邀月身上,秦邀月揉了一下鼻子,“嗯……就是,王爺被很多女人糾纏了.”
顧千丞臉上疑雲更重了,“這不是好事嗎?往常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