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
“皇兄,聽說今年拔得頭籌,可以拿道父皇親賜的蘇越彎弓,你不想要嗎?這可是難得的珍寶,聽說是臨安的華大師親手打造的,弦……”楚墨淡淡地打斷了沉浸在幻想之中的顧千丞,“你要這個,有用?你不善弓.”
顧千丞睜大眼睛,“誰說不擅弓就不可以要了,留下來做紀念多好?”
“你的射藝比得上五皇弟了?且不說五皇弟,世家公子之中,莫公子、吳二公子等射藝都是一絕,這些,你可都比得上?”
顧千丞頓時變得蔫蔫的。
宮內不得騎馬,他們需要進宮給南梁帝行過禮以後,再由南梁帝帶出來一起共赴紅楓林。
秦邀月和封鳴以及顧千丞的侍衛一同跟在後面,前面的顧千丞在和楚墨唧唧歪歪,楚墨應一句不應一句,如此冷待,顧千丞也不覺由他,依舊說得天地變色,秦邀月在後面聽得腦子都疼,楚墨臉上的神色卻依舊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
金鑾殿前已經聚滿了人,南梁帝還沒來,四處皆是竊竊私語,世家小姐也參與其中聊得歡快,時不時爆發出一陣嬉笑,大臣們也拉上三兩同僚,笑得開懷。
楚墨在朝中威望不錯,人緣一般,基本沒什麼人擁護他,他本人也看得很淡,不去拉攏任何大臣,一般上朝不說話,對任何事情保持中立得態度。
說得好聽點就是一個逍遙王爺,說得難聽一點是一個廢人。
無論朝臣們心裡怎麼想,他們各自有主,對楚墨這種省心的舉動十足滿意,顧千丞深得聖寵,一路上不少人跟二人打招呼。
凌萱跟在最後面,幾次試圖來挽楚墨的手臂,都被楚墨毫不留情地甩來了,她不好在眾人面前丟臉,因此也沒在嘗試上來騷擾楚墨。
顧千丞驚奇地盯著人群中的一個人,此人正和楚昊聊得開心,“咦——他竟然也來了麼?”
“誰?”
楚墨道,“秋牧野.”
秦邀月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見顧千丞的反應,納悶地問道,“難道此人射藝特別好?”
“一般。
也不排除扮豬吃老虎地可能.”
封鳴回答。
“往常幾次秋獵,他並沒有到場。
怎麼今年來了?這風口浪尖的出來……”顧千丞微微蹙眉,“瘋了?”
秦邀月越發摸不著頭腦。
楚墨聲音冷淡的給秦邀月解釋,“此人是北漠質子.”
那就說得通了,北漠剛剛和南梁鏖戰一場,方狼狽退場,這個質子現在出現,委實有些尷尬。
封鳴支著下巴說道,“這麼說,他來南梁也有五載春秋了。
北漠是徹底放棄他了?”
“質子質子,說得好聽是質子,說得難聽點是戰俘,既然已經送過來,自然是最不得喜歡的那一個了.”
秦邀月嗤笑。
“這倒是,傳言他母妃是妖,北漠戰敗以後,就被丟過來了.”
顧千丞唏噓道,“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殿下和他很熟嗎?”
顧千丞搖了搖頭,“不能說熟吧,幾面之緣總是有的。
他為人不錯.”
楚昊兩人也看到了他們,相互見禮。
楚昊唇邊泛起一抹細細微笑,“皇兄,自上次一別,已有三月,別來無恙.”
楚墨頷首,“無恙,多謝關心.”
“寧王殿下,罪臣也謝過你送來的桃花釀,十分可口.”
秋牧野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