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在書紙堆裡面醒的,正伸著懶腰打了一個哈切,外面就傳來了秦河的聲音,自從闖秦邀月房間被睡得迷迷糊糊的秦邀月打了三次以後他就再也不做這麼愚蠢的事情了。
秦河在外邊說道,“九殿下有信給你。
我放在你門口了.”
估計南梁帝是對顧千丞的動向有所察覺了,顧千丞最近兩天安分得過頭了,秦邀月摸了摸下巴,先去拿外面的信粗略看了一眼。
信裡沒寫什麼新鮮的,便是讓秦邀月抽著午飯的空去看看鳳凰街的那一群人,秦邀月倒挺樂意幫顧千丞這個忙,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將信隨意往書桌上一塞,秦邀月點了名,領著一行人去幹活了,到了午飯秦邀月便依照顧千丞的意思去辦。
鳳凰街的宅子並不如初時那樣冷清,時不時能聽到一兩聲低低的呻吟,秦邀月繞去北閣,看昨晚顧千丞上藥的那幾個人。
看到那幾個人,秦邀月眸中透露出一股顯而易見的亮色,昨天顧千丞一共給五個人上藥,這五個人被他們隔絕到北閣的柴房,那兒並沒有人,也不會讓這一群人再被原先五個人感染。
這五個人臉上的紅點已經消失得很徹底了,半點印子也沒有留,脖頸處得倒是還在,年輕的一個少年已經恢復了一點神智,扭捏地抓著衣領揉脖子。
看見秦邀月,他模模糊糊地問道,“你是……”秦邀月並不著急做什麼自我介紹,只是笑了一笑,將顧千丞昨晚放在門口的藥膏放在他腳邊,“這個是能消掉你身上的東西的,自己塗吧。
等他們醒了也讓他們塗.”
少年有些發怔,“是你救了我們?”
秦邀月搖了搖頭,“救你們的不是我,我只是一個跑雜的.”
少年唇瓣囁嚅,許是並不懂得如何表達,靦腆地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謝謝.”
“客氣.”
“對了,這裡是哪裡?”
少年目露困惑。
秦邀月大致跟少年解釋了一下情況,少年的嘴巴微微長大了,秦邀月道,“總之,現在這個院子裡面只有你們五個塗了藥,可能也只夠你們五個塗的.”
少年愣愣地點頭。
這件事情必須要儘快與顧千丞說,好讓他多製作一些藥,秦邀月又和少年交代了幾句,便走出鳳凰街去尋顧千丞了。
去到九皇子府,顧千丞竟然不在,管家出來接待一二,他笑眯眯地衝秦邀月彎腰,“九殿下被娘娘帶進宮裡了.”
秦邀月若有所思,笑了一下,“可是因為,九殿下的婚事?”
“哎呦。
秦副將當真是料事如神.”
不是秦邀月料事如神,是因為顧千丞天天在他耳邊唸叨,她不像知道也不能不知道啊。
她抓了抓腮,“可是我這件事挺重要的.”
“那也沒辦法呀。
不然副將可以去宮裡看看.”
現在進宮去破壞顧千丞的好事?估計待會他的母妃得殺了她。
秦邀月擺了擺手,“我還是晚點再來吧.”
“恭送秦副將.”
管家沒再多說什麼,將秦邀月送出了九皇子府。
秦邀月特地囑咐林渡給自己搶飯,回去隨意吃了幾口,等到和沈執換班的時候又跑去找顧千丞了,這次顧千丞倒是在,管家把她迎接到了後院。
管家愁眉苦臉的,“副將,你待會可要多多開解我們殿下.”
“怎麼了?今天在宮中不順利?”
秦邀月微微挑了挑眉。
“哎。
怎麼說呢.”
管家猶猶豫豫的斟酌措辭,“反正娘娘已經給殿下說了一門親事,陛下的旨意明天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