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丞拼命地點頭,秦邀月頗為心累,就這個楓林哪裡來的地瓜?顧千丞這不是單純,是智障吧?顧千丞大抵也察覺到了這個訊息,尷尬地撓了撓頭。

說是來秋獵,他們這一組大概是最閒的,兩個主子,一個走過場,一個不殺生,秦邀月仰頭喝了一口水,神情頗為無奈,“算了算了,不吃一頓的確死不了.”

“封鳴.”

楚墨淡淡地道。

封鳴哼了一聲,走到馬前,在褡褳裡摸了摸,摸出幾塊油紙,先恭敬地遞給了楚墨、顧千丞以及牧秋野,乜了秦邀月一眼,不情不願地將最後一塊扔給了秦邀月。

開啟油紙,裡面完完整整擺了一塊肉夾饃,時間太久,肉夾饃已經冷掉了,看上去油膩膩的。

秦邀月也不嫌棄,放在嘴邊慢慢地啃,又睨了顧千丞一眼,“殿下,你不吃肉的話可以讓屬下代勞.”

顧千丞將自己的素餅展現給秦邀月看,“沒有肉.”

封鳴攤攤手,“你那個肉的是送的.”

如果沒有這個贈品,估計一個人就要沒得吃了,秦邀月懶得計較,說到底自己還賺了。

“王爺~”各自啃完了餅,正打算原地休整,凌萱那個狗皮膏藥又找上門了,秦邀月等人不住扶額,皆對楚墨投去同情的目光。

楚墨顯然已經習慣了,捧出一本書,倚靠在紅色楓樹下,垂著濃密纖長的睫毛,一絲不苟地讀了起來,完全無視了凌萱。

凌萱將楚墨的這種不作為歸納為縱容,整個人又要往楚墨身上靠,楚墨袖中銀光突現,直指著凌萱雪白細膩的脖子,他冷冷道,“凌萱,適可而止.”

凌萱今天跟打了雞血似的,無論楚墨如何冷待,她都不露怯,端端莊莊地再原地行了一個禮,盈盈道,“王爺,非是妾身要糾纏你,是陛下囑託妾身要跟著你的.”

南梁帝倒真的是一個老狐狸,楚墨討厭凌萱人盡皆知,南梁帝偏信鬼神,凌萱婚禮上乾的事情,估計也夠倒南梁帝胃口了,但他為了噁心楚墨,也可能是因為凌雲蔚的關係,面上對凌萱竟還表現出了幾分寵愛凌萱的意思。

“王爺,您別不理妾身呀,妾身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桂花糕.”

凌萱軟磨硬泡,給身後的侍女擺了擺手,侍女端著食盒給楚墨曲膝行了禮,“王爺,這是娘娘還未天亮就起來做的,足足做了一個時辰呢.”

凌萱嗔怪般地看了侍女一眼,“說這些做什麼?”

又衝楚墨擺了一張嬌羞笑臉,“王爺,這些都是妾身應該做的.”

“你該做的不是這些.”

楚墨意味不明地說道,他揉了揉額角,默不作聲地上了馬。

秦邀月只吃了一個餅,正餓著,上前從侍女手裡挑出食盒,笑吟吟地說道,“凌側妃莫要見怪,屬下這就替你送去給王爺.”

侍女睜大了眼睛,“你……”秦邀月等人已經驅馬離開了,揚起陣陣灰塵嗆得原地兩人連連咳嗽。

侍女為難地掩著手帕遮面,“娘娘,我們還要追嗎?”

“追!”

凌萱幾乎要咬碎滿嘴的銀牙,她攥緊了手帕,咬牙切齒地罵道,“這個小賤人!休想要攀附王爺!”

她如此不安徘徊,自然是有她的原因的,秦邀月和楚墨走得太近了,這讓她沒由來覺得危險,有一些東西,彷彿要脫離自己的掌控了……聽到身後的馬蹄聲,顧千丞不禁納悶的唏噓,“今日凌側妃為何對皇兄不如窮追不捨?平日裡也沒有這樣啊.”

秦邀月撫摸著懷中食盒的雕花紋,唇角微不可見地掀了掀,凌萱當真是給她機會,煞費苦心地送上門來,就這番美意,她還是不方便辜負啊。

她眼珠微微轉了轉,隔著叢叢茂林,聽到了不遠處的淙淙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