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箭。
“皇兄瘋了?”
顧千丞睜大了眼睛,帶著幾分不可思議地說道。
第二箭以後又是第三箭,秦邀月暗罵一句,拎著顧千丞的後領,將人帶到了樹幹後,牧秋野會一點拳腳,很快便跟上了二人。
楚寒陸續又射了幾箭,要麼射到樹幹,要麼射入泥土,連幾個人的影子也沒有碰到過。
秦邀月還真是納悶了,這麼多年不見,不,這麼多年沒有聽到楚寒的名號,他的燃點怎麼越來越低了,現在估計一陣煙就能燃。
“可惡!秦暮!你給本太子滾出來受死!”
秦邀月高估了楚寒。
睡沒事跑出去受死?瘋了?跟在太子後邊的一堆紈絝子弟面面相覷:總不能太子一個人丟臉吧?一個兩個硬著頭皮,紛紛搭上箭,“殿下,臣來助你.”
第一個開口的是在太子楚寒身邊的華衣男子,就是方才被秦邀月一個石頭打偏箭的男人,他箭術不錯,箭穿過秦邀月的一片衣角。
“好!好!誰能射中他,本宮大大有賞!”
楚寒面露瘋狂,一時也忘記自己被奪了風頭,只興奮地說。
此言一出,方才那些隨意亂射,為了給太子殿下駁回一些臉面地世家公子都認真起來,對準秦邀月射。
“他們這是瘋了?九殿下還在這裡,他們竟然敢如此不敬?”
秋牧野瞳孔驟縮。
“跟著太子的都是京中紈絝,自然不知道自己在幹嗎.”
秦邀月見怪不怪,舔了舔唇,“一群沒腦子的傢伙.”
“住手。
作甚?”
楚墨微微皺眉,沉聲說道,世家子弟視若無睹,完全不將這個逍遙王爺放在眼睛裡面。
“楚丞若有半點半點差錯,你們等著陪葬.”
楚墨神色之間蒙了一層堅不可摧的冰霜,源源不斷的往外散發寒氣,他一字一頓,“本王叫你們住手.”
他的威懾凌人,讓少許紈絝醒悟過來,這才想起自己的箭不止是對準秦邀月的,一時手心冒汗。
“怕什麼?你們是要聽本宮的還是聽那個孬種的?有什麼本太子都擔著!何懼一個廢物!”
楚寒狀似癲狂,舔了舔唇,神色晦暗不明。
“媽的,那個狗屁楚寒是不是好男色啊!”
秦邀月禁不住罵道。
不怪她這麼想,著實是楚寒看她的眼神太過於邪惡了,她也不是沒去過青樓楚館,那地的客人都這麼打量姑娘的。
顧千丞硬著頭皮小聲跟秦邀月說道,“我、我倒是有聽說過,說皇兄的確是……男女通吃.”
秦邀月:“……”她不噁心同性戀,反正喜歡不分性別,但是她真的很噁心楚寒這個人。
“不是,他既然好男色殺我幹嗎?”
“可能是……癖好特殊?”
秋牧野艱難地說道。
儘管楚寒說自己扛著,但是依舊沒人剛同之前那樣肆無忌憚,有幾個世家子弟已經將手中的箭給耷下來了,剩下的那幾個都是篤信自己的箭術不會傷害到顧千丞的。
楚墨神色越來越冷,他步步陰沉,走到楚寒跟前,自下而上地看著楚寒,楚寒滿臉譏諷輕蔑之色,用弓拍了拍楚墨的臉頰,“這麼瞪著你皇兄做什麼?我可是太子!瞎了你的狗眼!”
楚寒話音未落,楚墨就抬手,撫上楚寒的弓,指節泛白,埋在骨血之下的青筋或骨骼畢現,他用力地掣著弓。
楚寒力氣不如他大,但未免被楚墨奪弓窘迫,不得不俯下身,裝作一副遊刃有餘地模樣,與楚墨對視,“皇弟,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楚墨徹底從他手中搶走了弓,手中同時取了三根羽箭,齊齊搭在弦上,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