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眼、第三眼,落下了第七眼第八眼以後,更是不得了了,他想讓那個人一直盯著他。

於是費了老命地去追他,惹起他的注意。

在自己沾沾自喜,以為終成正果的時候,一把無情的刀結束了她的痴心妄想,告訴她,妄想永遠是妄想,楚墨低頭原來壓根沒正眼看過她,只是見她好玩,停下來,隨便逗一逗。

逗完以後,無聊了,就走了。

現在……他越來越看不穿楚墨這個人了。

他看似無情,實際上是熱心的,對自己也應該……應該不是這麼無情的。

……一行人被暗衛帶回了客棧,顧千丞那小子傷心過度,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楚墨便著人去找他。

那群暗衛之中不缺乏精通醫術的,給幾個人把脈探傷。

楚墨和秦邀月的傷最嚴重,秦邀月肩膀等地方都有舊傷,現在在被人刺幾劍,雪上加霜、慘目忍睹。

給她療傷的人正好是那個十七,他把脈完以後臉色微微變了,“女的?”

楚墨已經解下衣衫,雙目微闔,他的胸膛薄弱,曲線流暢,肌肉均勻,看上去有幾分不符外表的羸弱。

聞言,微微睜開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十七。

十七背對著楚墨,因此沒有注意到王爺的凝視,眼神中的詫異很快就平復了,他道,“在我眼裡,男的女的都一個樣,你如果介意,我就不給你上藥,你自行解決.”

楚墨是一個注孤生主子,他帶領出來的侍衛、暗衛,果然也都是注孤生的料子。

“沒事,我不介意.”

秦邀月說道。

反正他渾身上下也就那半斤八兩肉,剛藏得還都用繃帶綁住了,該看的都看不到。

十七點了點頭,“脫衣服吧.”

秦邀月剛剛抬手解開第一顆釦子,便感覺到兩抹如刀一般的凝視,她的動作不由得一滯,順著感覺看過去。

他看到,楚墨在瞪她。

這次是真的在瞪她,沒有一絲一毫的作假,秦邀月試著解開第二顆釦子,這次楚墨瞪她的目光更凌冽了。

秦邀月不由自主停了下來,思忖著楚墨瞪她的理由?難道是覺得她光天化日之下,對著一裙男人寬衣解帶,這樣做有傷風化?也對,像楚墨這樣的人,大概是看不慣這樣的舉動的。

秦邀月心下釋然,看了一眼不耐的十七,問道,“要不,你去我的房間替我上藥?”

楚墨:“……”十七短暫的被喚回了自己的良心,“可以.”

收拾東西,準備單獨給秦邀月換藥。

秦邀月其實也只是想讓十七幫忙上一下肩膀上的傷口,畢竟那個地方自己看不到,難免有一些地方是塗不到的,至於腹部的、腿上的那些,自行解決是沒問題的。

看秦邀月行動不便,十七還扶了她一把。

“站住.”

楚墨忍無可忍。

十七推門的動作微微停滯住,“王爺?”

秦邀月也滿臉不解地看著楚墨。

兩個人的凝視之下,楚墨撂不下面子把後半句說出來,沉了沉心裡的那口氣,無不諷刺地開口,“你這是多自戀,以為旁人都覬覦你的肉身?非要自己躲回去上藥?”

秦邀月:“??”

她什麼時候懷疑別人覬覦她的肉身了?楚墨該不會是瘋了吧?諷刺完秦邀月,楚墨又開口刺十七,“十七,什麼時候你成了旁人的暗衛,本王怎麼不知曉?”

十七問懵了,“王爺,不是你叫我替秦暮療傷的嗎?”

“王爺。

你把屬下救出來,不會就是為了看屬下等死吧?”

楚墨又瞪秦邀月,“你有什麼傷是不能在這裡療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