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瞬間,自然的認為了這是楚墨收買人心的手段。

可她沒想過,楚墨收買一個小小宮女做什麼。

她對楚墨的偏見是不是大了一些?不。

一劍之仇,永生難忘,這不是偏見,是刻入骨頭的仇恨。

絕對不能忘記。

“王爺是一個好人。

如果有來世,我做牛做馬的報答他.”

清揚嘆了一口氣,“大人認識我妹妹,勞煩帶我託句話,我希望她以後能快快樂樂的.”

秦邀月點了一下頭,轉身離開了。

回去的一整條路上,因為清揚的話,秦邀月整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楚墨看了她許多次,他也沒有半點察覺,犯人是分開押送的,一共兩批。

押搖第二批迴來天已經暗下去了。

封鳴抓著機會問了一下香囊的事情,秦邀月便跟他解釋起來。

封鳴的臉色有些一言難盡,“我還是別告訴王爺了,你改天跟他說吧.”

“別了吧.”

秦邀月苦著一張臉說。

“要不就別告訴王爺了?”

封鳴提議道。

王爺似乎挺喜歡那個香囊的,告訴了應該也沒什麼關係?那楚墨不就會一直誤會是自己送了香囊給他?這麼一想,似乎有點噁心啊。

“算了,就這樣吧,誰送不是送.”

秦邀月破罐子破摔地說道。

封鳴也贊同地點了一下頭,兩個人正要分道揚鑣,秦邀月又徒然叫住了封鳴。

封鳴疑惑地拉住馬的韁繩。

“封鳴,你覺得王爺是一個好人嗎?”

封鳴回答得毫不猶豫,“是.”

也對,封鳴可是從小就隨著楚墨長大的,怎麼可能會覺得他不好呢。

秦邀月沒再說什麼,拉著韁繩緩慢控制著馬掉頭。

“秦暮,你是不是對王爺有什麼誤會?”

秦邀月拉著韁繩的手指有幾分僵硬,“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有時候看到你看王爺的表情,特別不對勁。

一種特別讓人不舒服的眼神.”

封鳴緩慢的開口說道。

秦邀月乾笑了兩下,垂著眼皮,表情也有幾分寡淡,“你看錯了.”

封鳴撓了一下頭,嘿嘿笑了兩下,“或許吧,不過王爺,是一個好人。

他就是外冷內熱,並不是因為我是他下屬才這麼說.”

秦邀月煩躁地點了一下頭,猛地用韁繩狠狠抽了一下馬屁股。

馬前蹄一胎,嗚呼一聲,一瞬間如離弦之箭一般往前面衝去。

……林渡沐休時在為她費心費力地寫《詩經》,回去的時候林渡正抱著一沓紙要送去她房間。

秦邀月有自己獨立的寢房,她特的改造過自己的房子,用一個簾子隔出了一個書房。

她抄《詩經》抄得煩不勝煩,手臂奇酸,便停下來,雙手撐著下巴,看對面的林渡模仿她的字跡一點一點地寫著。

林渡被她看得有幾分不自然,睫毛劇烈地顫抖了兩下,“怎麼了?”

秦邀月又問,“你覺得,寧王殿下是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