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除去楚墨以外,都是頂著黑眼圈去尋顧千丞的。
顧千丞守了一晚上的夜,此刻趴在首領床邊睡得正沉,倒是那個首領燒退了,半坐在花床上,揉著顧千丞的腦袋,不知道再想什麼。
看到他們三人,首領漂亮的眼睛裡露出瞭如同刀鋒一般凌厲的光芒,領頭人恭敬地跟首領彙報了什麼,首領眼中的光芒才稍微退卻。
薄唇微張,跟他們說了一堆鳥語,楚墨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跟首領搭話。
領頭人大概已經將事情的原委跟首領說過,首領對於楚墨會說他們的話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
“他要殺了楚丞,問我們捏碎他的腦袋需要幾秒,我們也逃不了火葬.”
楚墨跟秦邀月兩人解釋起來,“那個領頭人是他的護法,他感謝我們救了他,但是不原諒我們砍了他們的聖樹.”
封鳴滿臉怒色,“可是他的護法也答應我們了,救了首領算完事.”
楚墨淡淡地說,“沒辦法,楚丞碰了他,就要死.”
秦邀月聳聳肩,“那關我們什麼事,我們又沒碰他.”
顧千丞動了一下腦袋,耳邊斷斷續續地傳來幾個人的談話聲,但他的腦袋還被控制著,憋屈的控訴,“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沒良心的話,秦暮你等著.”
察覺到自己的獵物開口說話,首領狹長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似笑非笑地揉得更大力了,手中青筋暴起。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你輕點啊,我很脆的.”
顧千丞欲哭無淚。
首領奇怪地看向了護法,護法耐心地給他翻譯了什麼。
首領聽完護法的嘰裡呱啦,竟然真的鬆開了顧千丞。
顧千丞摸著自己頭上存在的腦袋,一連後退了幾步,看著首領滿臉驚恐。
首領饒有興致地看著顧千丞,看著自己的手,似乎在掂量顧千丞腦袋的重量。
“皇兄,救救我.”
顧千丞不動聲色的後退,猛地跑到了秦暮他們那邊,躲在楚墨身後露出一個腦袋。
首領一雙好看的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跟護法說了一句什麼,護法有些為難地跟他比了兩個手勢。
“他要放幹楚丞的血.”
楚墨給他們翻譯。
顧千丞又拉了一個秦邀月在面前擋著,“我以後不隨便救人了,狗咬呂洞賓.”
“放心,我們被燒兩個時辰也不比你好多少.”
秦邀月安慰地拍了一下顧千丞。
顧千丞嚷嚷道,“我就說不該回來吧.”
秦邀月摸了一下臉,“這話封鳴可不愛聽。
你昨天不是還說要懸壺濟世,聽得我感動得要死,結婚就說著好聽?”
封鳴服了,“你們兩個真是什麼時候都能吵起來.”
秦邀月思量著,“其實就我們仨,如果沒有九皇子這個拖油瓶,我們出去的機率挺大的.”
顧千丞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說的是人話?”
楚墨一直再跟護法二人你來我往,臉色越變越奇怪,顧千丞聽得心急,“皇兄,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他們會信守承諾,放我們走.”
楚墨臉上的沒有好看多少,“不包括你.”
顧千丞當即大呼小叫起來,“憑什麼,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楚墨面色複雜,“古劍冢十分封建保守,有了肌膚之親的就得成親,他說他要對你負責.”
秦邀月憋著笑,“九皇子,豔福不淺啊.”
顧千丞艱難地說道,“可是你難道沒有告訴他,我是男的?”
秦邀月拍著顧千丞的肩膀,同情又唏噓,“他應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