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鳴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摸著下巴說道,“王爺喜歡這丫頭?”
楚墨涼涼地掃了封鳴一眼,“本王瞧著你,便是太閒,想這樣多.”
封鳴莞爾,竟不似往常那樣畏懼,“王爺又要罰屬下抄書嗎?”
“免了。
你回去在王府門前倒立三個時辰吧.”
王府面前雖然不熱鬧,但是和封鳴熟識的便都知道他知道貼身侍衛被罰了,小小的丟一個人,並不如抄書那樣辛苦。
封鳴意味深長的分析著,“噯,王爺,其實屬下一直覺得九殿下挺喜歡這丫頭的,沒準知道他是女的,就娶了。
這丫頭好像也喜歡殿下,時常和他鬥嘴.”
方才尚且緩和的氣氛,一下子被楚墨拉低了好幾個度。
他一雙狹長的眸子乜他,彷彿有一塊千年寒冰浸在眸子深處,此刻正源源不斷地冒著寒氣。
就是對待死敵,楚墨也不曾用這樣的眼神看。
自從秦邀月身隕之後,楚墨大悲,從前不至於這樣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從秦邀月死了以後,他就習慣把所有的情緒都隱藏的不動聲色。
封鳴自覺失言,“屬下知錯.”
楚墨竟是勾了一下唇角,“你何錯之有?”
封鳴唇微微一抿,半是猜測地說,“屬下不該妄自揣摩王爺的心意.”
“呵.”
楚墨薄涼的笑著。
看,又是這樣的捉摸不透,從不主動跟旁人說自己的喜惡。
封鳴跟在楚墨身邊太久了,原先只是模模糊糊的輪廓,到如今已經徹底清晰起來,他明明在意秦暮在意的要死,一直吃著她和顧千丞的醋,就是死不承認。
秦暮是特殊的,因為她太像死去的秦邀月了。
封鳴不清楚楚墨是放下了過去,打算重新接納未來,還是始終沒有辦法放下秦邀月,所以苦苦追尋秦邀月的一個影子。
他抱著劍,默默守在楚墨身旁。
……在這種陰暗的地方睡,顧千丞在沒心沒肺也沒可能睡好。
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在碰自己的鼻子,顧千丞用力的翕動了一下鼻翼,那作亂的東西更加歡快了。
顧千丞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對上了一雙滿是笑意的眼睛。
他渾身一抖,一瞬間清醒了起來,碰到秦邀月的手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他用力抓住秦邀月的手臂。
“顧、千、丞?”
對面的男人咬文嚼字地念著他的名字,生硬的口吻聽著饒舌。
顧千丞下意識地應了一下。
那個男人笑得更加歡快了,一連蹦出了好多句鳥語。
楚墨冷淡的嗓音從旁邊傳來,“他要把你做成活死人,讓你準備一下.”
眸掃過他和秦邀月相握的手,臉色更寒了一層。
顧千丞嚇得整個人直往秦邀月那邊縮,秦邀月險些被她直接擠下去。
“顧千丞,你瘋了?”
秦邀月揉了一下有些發脹的太陽穴,甩開顧千丞握著自己的手,“幹嗎動手動腳的,我和你不熟.”
抬眼一掃,這才認清了現場的狀況。
不大不小的地下室已經擠滿了大大小小的矮人,他們手上各自拿著些奇奇怪怪的器皿,整齊地盯著他們幾個看。
秦邀月唇角有些抽,“不是說還有一天嗎?”
“現在已經天亮了.”
楚墨眯了眯眼睛,首領跟他說了一堆鳥語,耳後深深的凝視著顧千丞。
顧千丞渾身發毛,畏畏縮縮地蹲在秦邀月後面,錯開首領深沉的目光。
楚墨幫忙翻譯,“他說,把你做成活死人,你會很聽話的。
你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