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終究是上了馬,領著後面的人往凌府浩浩蕩蕩而去。

大街兩旁都走許多的百姓觀看,時而低聲討論一下新郎官英俊,時而好奇一下新娘官美貌,層出不窮的討論混在一塊,熙熙攘攘的像集市初開,眾人趕集叫賣之時。

小半個時辰,一行人便到了凌府,秦邀月和封鳴等率先下馬。

楚墨坐在馬背上,靜默沉思,又片刻,才離開馬背。

他們撞上了皇后的架子,一行人站在凌府前跟皇后行禮。

皇后臉色難看,“來了?正好,借你的人用一下。

你先去正廳侯著.”

在人群之中指了一下,恰好往秦邀月和封鳴身上點了點。

秦邀月和封鳴心照不宣地跟上皇后的步伐。

跟著皇后九曲十八彎,沒一會兒便來到了凌萱的閨房之前。

“拜見皇后娘娘.”

今日是寧王大婚,行禮便都要行隆重的跪拜禮,院子中嘩啦啦跪了一片。

皇后連“免禮”都沒喊,匆匆從眾人面前穿過,給身邊的婆子一個眼神,婆子倏地推開了門。

門內還在梳妝打扮的凌萱驚了一驚,側頭看來的時候,依稀可以看到臉上未曾退卻的笑意。

她一身大紅嫁衣,臉上畫了一個桃花妝,眉間自有幾分盈盈笑意,頭上的髮飾叮叮噹噹的作響,十分美麗大氣。

她衝皇后行了一個禮,眼睛微微眨了一下,“謝皇后娘娘親自來觀禮.”

秦邀月抱著劍,饒有興致地歪著頭,唇邊地嗤笑有抑制不住的趨勢。

凌萱眼瞎了?哪裡看出皇后是來觀禮的?一看就是來砸場子的。

“給我搜!”

皇后黑著一張臉,惡狠狠地下命令。

秦邀月和封鳴兩人等的就是這個環節,抱拳說了聲是,便闖進了凌萱的閨房。

凌萱的兩個侍女攔在他們面前,皇后在後面冷冷地說道,“本宮的命令你們也敢攔?誰給你們的勇氣?”

兩個侍女為難。

“你們幹什麼?”

皇后娘娘在此,凌萱不好失了儀態,攪著裙襬咬了咬唇。

沒人回答她。

“皇后娘娘……”秦邀月和封鳴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道,“得罪了.”

兩人將兩名侍女輕輕一拂,繞過兩個人搜查凌萱的閨房,沒一會就看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封鳴將貼了皇上生辰八字的巫蠱娃娃呈現到皇后的眼前。

皇后兩眼發暈,拿著巫蠱娃娃,重重丟在凌萱面前,咬牙切齒道,“凌萱!你乾的好事!本宮不過罰你一個月禁閉,你不僅詛咒本宮,連陛下也敢詛咒?!”

凌萱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臉上若不是塗了厚妝估計得毫無血色。

“娘娘!這個東西不是臣女的,是有人栽贓!”

凌萱再顧不得儀態,跪著挪到皇后跟前,扯住皇后的衣襬,苦苦哀求道,“皇后,你一定要信臣女.”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這是你的繡工!你的字跡!”

皇后狠狠拂開凌萱。

凌萱一個不防,重重地疊在地上,她拼命地搖頭,再次扯住皇后的衣襬,“娘娘!真的不是我!這些都是可以模仿的,像上次的那首詩,真的不是臣女寫的.”

他的眼珠劇烈轉動了兩下,猛然想起什麼,恨恨地看向秦邀月。

“是你!一定是你對不對?!不,還有南宮那個死丫頭!我說他最近怎麼突然對我這麼殷勤!”

苦苦搖晃著皇后的手臂,眼淚漣漣,“皇后。

真的不是臣女!是秦暮!不,她不是秦暮,她就是秦邀月!她……”皇后煩不勝煩地拂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