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朝一日,被貴人盯上,被有望當上花魁。

來青樓花閣的姑娘,能當上花魁,或是遇到良人為她們贖身,便是最大的期望了。

李不羈大手一揮,帶著小和尚直上二樓的雅間。

今夜不打算留宿,便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在窗邊,尚能看到一樓大廳內的舞曲。

聽著耳邊歌聲婉轉,點上半斤桃花釀,兩碟小菜,三五盤牛肉,已經最是滋味。

輕紗幔帳輕輕飄動,兩名貌美的紅妝女子落座在李不羈和小和尚身旁。

這是青樓裡,專門配貴客飲酒的女子,文人墨客最喜歡如此,只陶冶情操。

當然,若是要上床榻,便是另外的價格了。

小和尚不知所措,只能坐的筆直,規規矩矩,連目光不敢斜視。

李不羈臉上帶著壞笑,他就喜歡看小和尚侷促的模樣。

“小和尚,你不是要先教化我,可你若連我的眾生苦都不知道,如何讓我信服。”

“那施主以為如何?”

小和尚一臉受教的樣子,雙手合十,開口問道。

“那還能如何,先乾了這杯。”

李不羈給自己倒滿一杯酒後,又倒了一杯,伸手一推,酒杯在床上橫移,平穩落在小和尚身前。

“還愣著幹什麼,伺候的認真點,這可是未來的高僧,若是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沾點佛性。”

隨後,李不羈向兩旁女子開口,自己則是攬過其中一名女子的腰肢,動作熟練。

青樓女子,何時見過小和尚這種白白嫩嫩,還有些稚氣的。

偏偏裝得一本正經,讓人忍不住挑逗。

不用李不羈說,二十有六,紅妝輕紗的女人就忍不住摟住小和尚的手臂,塞到懷裡,夾著聲音給小和尚喂酒。

酒香,胭脂香四溢。

小和尚默唸著阿彌陀佛,酒水又到了嘴邊,面目猙獰地將嘴裡酒嚥下去,被辣的連連咳嗽。

剛準備喝口水,一轉頭,差點一頭撞進姑娘的柔軟當中,又是連喊罪過。

“這桃花釀的度數可不低,頭一次喝,能嚥下去已經不錯。”

李不羈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一樓大廳內,舞曲再變,絲竹之聲悠悠響起。

一眾舞姬輕盈登場,一位位穿著流雲羅裙,披著五顏六色的薄紗,翩翩起舞。

但眾女舞蹈再美,也不過是綠草襯托著鮮花。

清脆悅耳的琴聲響起。

眾人的視野,就忍不住從舞女身上離開,落在舞臺中央。

還是那位名叫柔兒的少女,盤坐蒲團上,身前放置著一架古琴。她玉手輕抬,卻能靈活地撥動琴絃。

在聒噪的青樓內,這一首月圓曲,卻能讓人放鬆心神。

桃花樓裡多佳人,都是靠麵皮賺錢的,自然都是姿色上好。

不過這位柔兒有些特殊,論長相最多隻有七八分,在桃花樓內只能算中上。但稍懂些曲藝的,便知曉這琴技,下了多大的真功夫。

與這渾濁的泥潭中,靠著曲藝吃飯,反而像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給她平添了三分氣質。

韓大娘當真好眼力勁,要捧的人兒,必有一技之長。

“好曲!當賞!”

李不羈笑道,向站在門口的雜役示意一下,丟了五兩銀子過去,算作打賞。

雜役接過銀子,帶著笑臉,替姑娘們謝過。

如這般豪客,今晚必不會少。

李不羈一轉頭,卻看小和尚也聽得入迷。

“怎麼,你是覺得好聽還是好看?”

小和尚連忙收回目光。

“罪過,罪過,愛美之心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