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相信,他的心是在我這的,也只能在我這!”
紅衣女聲音冰冷起來。
“但我沒想到,你能這麼狠,我們認識十年,你竟然能對我下手。”她似乎想伸手去摸摸陳邑的胸口,可四肢手骨都碎了,抬都抬不起來。
沉默了許久的陳邑,終於忍無可忍。
他突然抬起頭,眼裡佈滿血絲,有淚也有恨。
“是你逼我的!”
“你一直在逼我,你就是仗著染料的配方都在你手上,所以一直在逼我妥協!”
“我辛辛苦苦,把陳家經營到現在這樣,是人人尊敬的陳老爺,你為什麼非要給我沾上汙點!”
陳邑的聲音咬牙切齒,“我明明已經答應你,我可以給你個妾室的位置,外面那些和我一樣身份的,家中妾室都不知道多少,我為了你,一個都沒有!”
“是為了我嗎?你不是怕她嗎?”
紅衣女自嘲一笑。
她口中的那個她,應該就是指慶夫人。
“住嘴!”
陳邑忍無可忍了。
許長生嘆息一聲。
人是會變的,或許十年前,家境衰落的那個陳邑,是真心對江淮的。但十年後,陳家家主就是另一個人了。
“那又何必殺這麼多無辜之人。”李不羈問道。
“無辜?他們可不無辜,餘光是陳家老僕,他早就知道我,春花是陳邑的書房添墨侍女,也在助紂為虐,還有陳雄,就是他帶人暗算我……我殺的每一個人,都負了我,我為什麼不能殺。”
“至於那些臭道士,假和尚,他們擋了我的路!”
紅衣女聲音平淡。
“你是如何活下來的?”這一點,李不羈也好奇,從陳邑之前吃驚的模樣來看,應該是做足準備才動手的。
聽到這個問題,紅衣女瞥眼盯著陳邑,突然笑了。
“其實我也想不到,我當年怕嚇到他,隱瞞了自己趕屍人的身份,埋了自己以前煉的屍,想著從此就退隱江湖,誰曾想還救了自己。”
紅衣女聲音沙啞,卻笑的大聲。
不知道在嘲諷陳邑,還是嘲諷自己。
“他找人暗中下了藥,斷了我的四肢,把我扔進了紅河,以為我必死無疑,你還真是善心,還念著點舊情,不忍心直接殺我。”
“可你還是捨不得殺他。”
李不羈緩緩開口。
“誰說我捨不得!我只是想要重新煉一具好屍,那門口的紅染缸,本來是給他留的!”
紅衣女反駁道,不過她突然一笑,“但還是謝謝你們,把他送過來了!不然他怕是一輩子,都不敢再進這染料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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