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被請回院子裡的時候,人還是懵的。
怎麼突然,李不羈就回心轉意了。
知道原因的兩名捕快努力憋著笑。
小乞丐也不見了,估計見李不羈有正事,便躲回了偏屋裡。
“李少俠心懷正道,讓人敬佩。”
林管家抱拳說道。
“還行,平日裡我確實經常接濟窮苦人家。”李不羈恬不知恥地認下了,又開口道,“外面炎熱,林管家要不屋內一敘,也避避酷暑。”
這可是給他送銀子的貴客,自然要客氣些。
李不羈的前後態度,差別巨大,讓林管家不知所措,連忙擺手,“不用,不用,還是先談正事要緊。”
“林管家儘管道來。”
李不羈收斂笑容,聲色認真起來。
“事情要從五月份說起……”
林管家緩緩開口。
李不羈挑眉,五月份?那距今已經過了一月有餘了。
陳家,雖比不上那些豪門世家,也是實實在在的地主之家,染料坊的生意做到了玄金縣的頭把交椅。
陳家家主,陳邑更是有名的大善人,常常布攤施粥,每年還去寺廟道觀,送上香火錢。
為人也低調,李不羈廝混青樓這麼多年,也沒聽那位花魁美人說過陳邑的緋聞。
“五月份,本是家中大夫人的生辰,家主命我籌辦此事,本來也與往年一樣,大宴一場後,再安排戲園子唱兩段大夫人愛聽的葉子戲就算過了。”
說到這裡,林管家的眼中閃過後怕,聲音一頓,嚥了口唾沫,才繼續說道,“但那一天,卻鬧鬼了!”
“鬧鬼?”
李不羈皺眉,他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要是鬧鬼,不應該找道長,高僧,來禱告施法,找我有什麼用。”
林管家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又不是沒找過,這周遭縣裡,但凡有些名號的道長都請了,但沒能制住惡鬼,反而全都死了。”
林管家越說越玄乎。
“當真有鬼?”李不羈看向那隨行而來的兩名捕快。
年長一些的捕快開口道。
“陳家報案的時候,我帶人去搜查過一番,沒什麼異樣,但人是真切切的死了,也查不到線索。”
“真的有鬼,真的!”
林管家似乎生怕李不羈不信,打斷道,“那厲鬼現在兇性足了,每晚都要殺人。”
“死了多少人?”
“大夫人生辰那天,死了一名侍女,是被溺死在府裡的染缸中的,起初我們也沒往鬼魅的方向想,但後面幾天愈發不對勁。”
“府裡還加緊了巡邏,可依舊不斷有人出事,然後大夫人就瘋了,嚷嚷著見到了厲鬼。再往後府裡求請人來做法,但甭管來的是得道高僧,還是成名的道長,都壓不住那厲鬼。”
“眼見著事情越發嚴重,才報了官,江縣令才給我推薦了李少俠您。”
李不羈在院裡踱了兩步,才轉身看向林管家,詢問心中的疑惑,“為何不早先報官,拖了一月之久。”
“起初事情不大,府裡也自以為是侍女僕從間的私怨導致,便想自行搜查,結果後面大夫人瘋了,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家主自然更不願意聲張。”
“可曾知道紙包不住火,也想盡了辦法,現在只能求李少俠救命了。”
林管家言語誠懇。
李不羈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對於這些地主豪強來說,那些簽了賣身契的家僕侍女的命,的確不值錢。
那些大家族中,也時常因為家僕犯事,就打殺兩個,以儆效尤。
見李不羈沉默,林管家一顆心又懸了起來,現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