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平懶得搭理傻柱的叫囂,搖頭說:“我知道什麼?我是第一次來,來了就在廚房沒出去過,我能知道什麼?”

傻柱一想也是,趙家平一個收破爛的,能來大領導家一次,已經是燒高香了。他能知道什麼?

於是不再跟趙家平說話,自己坐在凳子上發呆。

他不傻,不痴,不呆。

能來大領導家,在領導面前露個臉,只要腦袋沒被驢踢,都知道這是個機會。

可是現在,機會硬生生被他自己攪的稀巴爛。

看傻柱在懊惱,趙家平走到他眼前:“傻柱,有一件事兒,你做錯了,不過現在還有機會補救。”

傻柱抬起頭,看著趙家平:“什麼事兒做錯了?怎麼補救?”

趙家平用手一指傻柱放在旁邊的挎包:“這就是你做錯的事情。”

“當著大領導夫人的面兒,打包偷拿做好的飯菜。”

“這是什麼行為?大領導能願意?他不願意的話,你們廠長能好過?”

“你們廠長不好過,憑什麼讓你這個罪魁禍首好過?”

這話說一句,傻柱的臉就陰沉一分。

趙家平說的很對,得罪了廠長,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傻柱突然想起趙家平說能補救,於是就問:“你說能補救?那怎麼補救?”

趙家平一笑,說:“這個簡單,你現在雖然打包好了,但是還沒帶走。那就是還沒形成既定的事實。”

“這些飯菜,咱們兩個當晚飯吃了它不就可以了。”

“你是做飯的廚師,我是來修冰箱的,我們在廚房,可以自己弄點兒飯吃,這很正常。”

“把這些飯菜吃了啊?”傻柱垮下了臉,他還以為有什麼好主意。

這些飯盒吃了,那他回四合院,怎麼跟秦淮如交代?

看傻柱還捨不得,趙家平繼續說:“你要是帶走飯盒,那性質就不一樣了,偷菜就成了事實。”

“無論誰說起來,都會說你傻柱某年某月某日,跟著自己廠的廠長,到大領導家做菜,走的時候,偷了幾個飯盒的飯菜。”

聽到這裡,傻柱直接站起來,把自己的挎包開啟,然後把幾個飯盒拿出來。

然後一一擺好開啟:“好了,你別說了,吃吧。”

還能怎麼樣?

雖然他不想聽趙家平的話,但是趙家平說的有道理。

能補救一點兒是一點兒吧。

只是他心裡窩火,並不想吃。

趙家平也不管他,看著飯盒中誘人的飯菜,點了點頭。

這才對,吃了這些飯菜,回去就不用自己做飯了。

找了筷子,就開始吃飯。

這個傻柱,做菜確實有一手,味道是真不錯。

而且他留出來的這幾個飯盒,還是留的其中最好的部分。

傻柱看著趙家平大快朵頤,半天才反應過來:“不是,我也沒吃飯,我可以自己吃完。為什麼我做的菜要讓你吃?讓開。”

說著過去要把飯盒拿走。

趙家平已經吃了八成飽,看傻柱這時候過來拿飯盒,也不爭辯。

起身去找了個碗,給自己倒了一碗白開水。

八分飽,再喝點兒熱水潤一潤,真好。

傻柱看幾個飯盒裡好吃的都被趙家平給挑走了,心中暗恨。

不過想想帶走確實不合適,於是甩開腮幫子,直接吃了起來。

結果吃的正歡的時候,大領導夫人又過來了。

一掀開廚房的門簾,就看到廚房裡,傻柱坐著唯一的凳子,像個饕餮一樣,往嘴裡瘋狂塞飯盒裡的東西吃。

而趙家平,則站在遠處,捧著一碗白開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