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田耕逸以前他偷看過荔平的話本,裡面的淫詩豔詞他總是跳過看的,他一隻無知小妖初窺別人行房造成的衝擊令他整夜輾轉反側。而獅妖這邊卻是濃情蜜意,金釵搖曳散雲鬢,兩妖雲雨一番後沉沉睡去了。

田耕逸臨到天亮才睡著,睡到大中午,在飯館搓了一頓慢慢走回獅妖的家。

獅妖和那個粗眉姑娘在澆花,滿院子的牡丹開得正濃,姑娘說話的聲音都是粗獷的,田耕逸甚少有這種不自在的時刻,他敲了敲門,獅妖和姑娘熱情地迎他進門。

“田兄啊,多虧你幫忙啊,這花開得多好,我夫人很喜歡呢。”

姑娘聽見獅妖叫她夫人,臉上又兩團紅雲,大掌打到他背上,夾著聲音說:“作死,誰是你夫人。”左扭右扭把頭靠在獅妖肩膀,田耕逸看不得他們打情罵俏,既然事情圓滿了,他想告辭繼續修行。

“獅兄,我此番過來是向你告辭的,既然喜得佳人了,我也是時候去歷練了。”

獅妖和姑娘一聽,連忙說:“哪能行啊,喜酒都不喝一杯嗎?況且村莊妖怪修行高深的大有人在,田兄你也可以逐一比試。”

田耕逸思考了片刻,說:“既然這樣,我住小飯館,等喝完喜酒再走。”

獅妖轉頭幫田耕逸付了半年的住宿費和伙食費,田耕逸過意不去,獅妖院子的花開得更加美豔了。獅妖開始籌備婚禮,白天和田耕逸去採購,姑娘說喜歡金子,好好好,獅妖買了許多金頭飾,姑娘說要買風乾羊腿十隻,乾果紅棗蓮子若干擔,布匹10匹,糖果10包等等。。。。。。好好好,買買買。一個月下來,獅妖和田耕逸跑了不知道多少個地方,反覆比較,才買齊姑娘要的東西。

田耕逸都累瘦了,他躺在飯館的床上長吁一口氣,終於買完要辦酒的東西,他攬著被子又翻了一個身,像他這樣不講究的妖精,連個頭髮都扎不好的,到時候他娶妻都想象不出如何雞飛狗走。

農曆八月草原開始變冷了,獅妖的婚事在初秋舉行。

獅妖在村莊前的空地擺了三十桌,村莊裡所有妖怪都齊聚一起了,獅妖和粗眉姑娘穿著紅衣喜氣洋洋挨個敬酒,敬到田耕逸時,獅妖一定要田耕逸多喝幾杯,田耕逸點點頭,扭頭喝了一罈,他嗜酒且酒量非常好,這一點倒讓獅妖覺得驚喜,以後或許多了一個可以喝酒的好友了。

席間許多女妖都上前要和他喝,田耕逸來者不拒,都接了。令女妖覺得不喜的是,他怎麼還不醉。

“田公子,再來喝呀。”

“好。”田耕逸又灌了一杯。

眾妖精喝得酩酊大醉,每隻妖都心滿意足,田耕逸站了起來,向獅妖夫婦道別,獅妖夫婦也醉了,笑了笑再搖搖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了。田耕逸漫步到獅妖的房子,又吹了一口靈力到牡丹花上,這次牡丹花可開五十年不枯,做完這件事,他回到小飯館用熱水淋了自己一遍又一遍,酒色上臉,他盯著鏡中的自己,似乎不認得自己了,他再一寸一寸地擦乾自己的身體,他覺得不能逗留這裡了,他是隻飲花蜜的妖精,來到這片吃肉的草原,他有點想念荔平。

“店家,有馬匹嗎?我要一匹馬。”田耕逸穿著乾淨的白衣下樓,打算策馬而去。

店家收了田耕逸的錢,把一匹黑色馬牽了過來,這匹馬毛色黑亮如鍛,肌肉結實,一看就是好馬。

田耕逸飛身上馬,腳踢馬肚,右手執馬鞭,黑馬受到主人的鞭打,四蹄交錯奔騰,涼風習習,白衣田耕逸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策馬奔騰,何等快活。盡情賓士了大半夜,他才把馬匹綁在一棵樹幹上,自己變成一朵花靜聽草原濤聲。

出草原國田耕逸浪費了許多靈力,他飛馬在半空度過波濤洶湧的大海,他再也不想坐船了。

他再次回到武當的門樓處,這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