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耕逸在武當山下和李鹽宴師徒告別,又去老爺子的小攤檔買冰糖葫蘆。

田耕逸的黑馬被醫館的人悉心照顧了三個月之後不認得田耕逸,它被醫館用來運草藥,醫館的人摸它的鼻子它還會撒嬌。

“算了,黑馬送你們了,反正我也學會了許多陣法和符咒。”田耕逸拿著兩支糖葫蘆,施施然走了。

“武當的兩個弟子說從這裡向北走,如果我用轉移陣法豈不是一下就到。”田耕逸吃完了兩支糖葫蘆,搓搓手打算使用陣法直接到北武神的雪山頂。

田耕逸認真地在小巷裡畫了一個轉移陣,又想了一下,這樣直接用轉移陣去到武神的雪山頂會不會很無禮貌,武神會不會一不高興就砍他手臂,田耕逸想了想還是到雪山腳下比較保險一點。

“陣成!”田耕逸站在陣內,輸送靈力到陣法上,一睜開眼就是一股強大的寒風吹過來,把他吹清醒了,他環顧四周景色,山腳一片光禿禿的大樹,連草地也枯黃了,荒無人煙,一片寂寥,上山的樓梯也被雜草遮蓋了,再眺望山頂煙霧瀰漫,寒雪銀霜,深秋已至。

田耕逸雙手摟著自己,感覺自己有點傻,他傻站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上山的樓梯處湧現一股白煙,憑空變出一位穿白色襖子的氣質出塵的小仙子,她恭敬地問:“這位公子,歡迎到北雪山,請問有何事?”

田耕逸這時又有點不好意思了,總不能說我來找你家主人打架,他說:“我想拜訪你家武神大人,我叫田耕逸。”仙子點了點頭:“田公子,為何事拜訪武神大人。”

“幾個月前我與北武神大人在武當山切磋了一次,我想再與他切磋一下。”

仙子表情有點懵,她第一次遇到有人上門想挑戰北武神,她說:“田公子請在原地等一等,我通傳一聲。”又一股白煙平地起,仙子消失了。

雪山下的風比南方的風冷得多,田耕逸幸好靈力充沛,不然他這隻自小生活在四季如春的蝴蝶谷的妖精要被吹病了。一刻鐘過去了,田耕逸開始在寒風中弄劍驅寒,要是有一壺酒就好了,在寒風中他左手拿酒壺,右手耍劍,人生一大美事。

“咳咳,田公子。”小仙又出現了,田耕逸把劍收回劍鞘,認真聽她說話。

“田公子,北武神說你練多幾百年也趕不上他。”小仙將陸辰溪的話原封不動地說回給他聽。田耕逸一聽,又有點羞愧又有點怒,什麼叫練多幾百年也趕不上他,說不定能趕上呢。

小仙子看他這樣,又說:“不過北武神又說歡迎你來雪山做客,公子可自行上山,他在山頂等你。”

一絲紅暈浮在田耕逸臉上,他聽到這句話頓時又變得開心:“真的嗎?那我要畫陣了。”

小仙子點了點頭,化白煙而去,她很奇怪為何這次北武神會讓一隻花妖上山,平時他都是閉門不見客叫她找個藉口打發掉,這隻花妖也怪異,誰也不敢惹武神,偏他送上門,奇怪奇怪真奇怪。

田耕逸畫陣越來越熟練了,一下畫好催動陣法,他到了山頂。他一下傻眼了,山頂有個結冰的湖,狂風掃向湖面捲起雪粒子,捲起的雪粒讓風看上去也有具體的形狀了,狂風像刀割一樣割向田耕逸的面板,他每吸一口氣像利刃在他體內割他一刀,一座巍峨的宮殿佇立在湖前。

一位披著厚重的披風的仙子在等他說:“田公子,歡迎來到雪山做客。”

仙子領著田耕逸入殿門,一進門田耕逸舒服多了,宮殿內溫度怡人,與殿外形成鮮明對比。仙子一路領著他到小客廳,陸辰溪在客廳喝茶,桌面有兩個茶杯,一個小燻爐,一個茶壺。陸辰溪依然穿著金邊玄色衣服,頭上戴玉冠,氣質冷俊疏離。

“田公子請。”仙子把田耕逸領進小客廳,順手關門,田耕逸站在門口前一點,想叫仙子不要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