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常夫妻平時做什麼。”田耕逸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披頭散髮問陸辰溪。

陸辰溪已經穿好衣服,他睥睨了田耕逸一眼,然後出門去洗漱。昨天的戲散了,偌大的府邸只剩他們倆了,陸辰溪走到井邊打水洗臉,漱口。他又去澡房拿了一個小木盆打了一盆水用法術加熱,端去他和田耕逸的房間,田耕逸還坐在床上發呆。

“娘子,請洗漱。”陸辰溪把木盆放在凳子上,田耕逸打哈欠的嘴快合不上了。

“武神大人你不要這樣,我受不起。”田耕逸誠惶誠恐,陸辰溪又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張望四周。田耕逸噤聲,才想起做戲要做全套,如此一想,田耕逸立刻化成女相,下床換衣服洗漱。

“哈哈,謝謝相公。”田耕逸毫不客氣拿起熱毛巾擦臉,舒服。陸辰溪溫柔地望著田耕逸,田耕逸伸手:“相公,拿茶杯過來,我要漱口。”

陸辰溪聽了,立刻去拿茶杯過來,等田耕逸洗漱完畢又把洗漱用品全部端走,過了一會兒他又拿了一杯溫蜜糖水遞給田耕逸。田耕逸坐在梳妝檯前撐著臉想,原來做陸辰溪妻子是這麼舒服的,以後誰做了他妻子有福氣了,什麼都可以叫他做。

飲完了蜜糖水,陸辰溪又去洗杯子,田耕逸看他一早上走來走去,終於有點不好意思,他問:“今天要做什麼?”陸辰溪思考了片刻說:“南邊地區秋高氣爽,挺適合放風箏。”

花妖田耕逸眼睛都亮了,忙不迭地說好,就去放風箏吧。

兩人手牽著手走出府邸前的小攤檔買風箏,小攤檔上扎著各式各樣的風箏任過街路人挑選,田耕逸挑了隻燕子,陸辰溪跟著他後面付錢,隔兩步田耕逸看到一個老婆婆賣冰糖葫蘆,陸辰溪又跟在他後面付錢,老婆婆笑眯眯地看著這對年輕眷侶說:“夫人好福氣,找到個又聽話又英俊的好相公。”

田耕逸有點不好意思,回頭望了陸辰溪一眼,陸辰溪拿著風箏不說話如沐春風笑眯眯站在旁邊。

“走吧,走吧,去草地那邊放風箏咯。”田耕逸的左手又被牽著,右手拿著一串冰糖葫蘆。

風箏放上天之後,田耕逸扯著線,風箏越放越高,高到只看到那隻燕子變成一個點,“陸辰溪,你看我多厲害!”田耕逸興高采烈地喊,陸辰溪挑眉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兩人從下午申時玩到戌時才回府邸,兩人一進府邸沖天妖氣撲面而來,兩人對視了一眼,再目視前方,扮作毫不知情有說有笑地進房間,一路走來並沒有發現可疑的蹤影。兩人進房間後,陸辰溪眼尖,看到櫃子門虛掩,他立刻上前開啟櫃門,兩套新人服已破成碎布。

此時窗外一道黑色的陰影快速掠過,兩人都看見了。

“相公,今天玩累了,我們簡單洗漱一下早點睡覺吧。”田耕逸走向陸辰溪,陸辰溪在他手中寫:裝睡。

“好,那我們早點睡吧。”陸辰溪吹滅蠟燭,房間立刻陷入黑暗。

今天剛好是十五,月光照亮地堂,那妖圍著房間轉了一圈又一圈,影子異常巨大。房間內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窗戶的糊紙被戳破,儘管只有微小的聲音,對於兩個擁有高深修行的人來說,這聲音無疑一清二楚。一股令人昏睡的氣體吹了進來,陸辰溪又在田耕逸手中寫:別呼吸。

陰影越來越近,最後在門前停下了,門被開啟了。

有東西拖動的聲音和腳步聲一齊響起,最後站立在他們床頭,一隻巨大的鷹妖凝視著這對新人,熊熊妒火讓它再次喪失理智。

它在這對熟睡的新人房間扇撲著巨大有力的翅膀,帳幔被掀開,尖銳的喙只要輕輕對準他們的心臟一戳,這兩個凡人必死無疑,但它要玩一個殘忍的遊戲。

這隻鷹快要起飛,雙腳輕而易舉抓起了這對新人,強力快速衝破屋頂,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