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田耕逸腹議陸辰溪的時候,土地爺又來了,望見兩人含情脈脈地在銅鏡視線對望,他大力地咳了一聲說:“田公子差不多時候該蓋蓋頭了。”

陸辰溪醒來,伸手拿紅蓋頭蓋在鳳冠上,田耕逸俊秀柔和的臉被遮住了。

“武神大人,田公子,鄉紳們坐在高堂上等你們拜堂走個形式。”

“好,我們去吧。”田耕逸猛地站了起來,走了一步發現這蓋頭很礙事,他只能低著頭看路走了。陸辰溪上前立刻牽著他藏在袖子裡手說:“走。”

田耕逸回握著他的手跟著他走,他平視前方視線一片紅,只能慢慢走了,而陸辰溪的步子明顯緩慢等他,田耕逸又好似喝醉酒一樣,腳步漂浮。

“新郎新娘到。”

陸辰溪和田耕逸各拿紅花球的一端慢慢走前到鄉紳坐的位置。

“一拜天地。”兩人拜天地。

“二拜高堂。”兩人彎腰拜鄉紳,窗外打了一個響雷,鄉紳突然全身痛,他喊了一聲:“好了,好了,受不起,兩位請起。”等兩人站直了,鄉紳才緩了過來。

“夫妻對拜。”田耕逸與陸辰溪算是禮成了。

田耕逸被送進了房間,陸辰溪冷著臉站在廳中看幾桌人在大吃大喝,土地爺不敢怠慢陸辰溪,見他站在廳中無人上前賀喜,催促他回房。

陸辰溪快步走回房間,他整了整衣衫再敲門,“進來。”田耕逸女聲的聲音也好聽。

開門後只見田耕逸把蓋頭和鳳冠都拿下了,臉上的胭脂也抹去了,他身上的紅袍沒有脫,此時他在用筷子夾桌上的蝦,“武神大人,這麼快就應酬完了?”

陸辰溪把胸前的繡花球拿走,然後也拿起筷子夾蝦到田耕逸碗裡:“嗯。”

田耕逸專心吃蝦,每吃完一隻陸辰溪就夾一隻到他碗裡,田耕逸美滋滋眯起眼睛:“你不吃東西嗎?”

“還好,不餓。”

“這蝦做得好好吃。”田耕逸吃得滿嘴流油,滿足極了。

“接下來一個月我們要假扮凡間夫妻生活了,那麼從現在開始吧。”陸辰溪低聲說了這句話。他拿起手帕,仔細地幫田耕逸擦嘴,田耕逸的臉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紅了,他誇張地往後仰:“不用、不用,自己來。”

“怎麼行,伺候妻子是丈夫的責任。”

田耕逸心想,這陸辰溪還演上了,這麼認真的嗎?

於是田耕逸低聲說:“演戲不用演全套吧?”

陸辰溪作了一個噓的動作,繼續幫他擦嘴,田耕逸不知道凡人的夫妻是怎樣相處的,凡人的丈夫都是這樣服侍夫人的?於是他又問:“凡間都是丈夫伺候妻子的嗎?”陸辰溪堅定地點了點頭。

晚飯後,到了亥時,有幾個侍女進來,兩人洗漱後同上一張床睡覺。

放下了床帳,田耕逸變回了自己的本相,把木清劍放在床中間說:“武神大人,我們以木清劍為界吧。”

陸辰溪的劍也放在中間說:“行。”

不過當陸辰溪的劍放在中間時,那把有名的玉銀劍居然閃過一絲強光,變成了一支玉簪。

田耕逸再一次目瞪口呆。

“玉銀劍是我爹鍛造的,是我爹孃的定情信物,它可變成一支玉簪。”

田耕逸有點好奇:“它為什麼無端端會自動變成玉簪。”

陸辰溪把玉簪放在田耕逸手中,一股清涼的劍氣透入了田耕逸的身體:“可能它以為我們成親了吧,它想戴在你頭髮上。”

田耕逸一時手抖,玉簪掉到床上:“大可不必。”

陸辰溪摸了摸玉簪,它又變成玉銀劍,他在帳中揮了揮手,桌上的兩根喜燭熄滅了,在黑暗中他的聲音有點冷:“睡吧。”

過了一刻,花妖田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