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公子請便。”陸辰溪說完這句話,視線流轉認真看他們每一個人,有幾個膽小的弟子偷偷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從手指縫回望武神。眾人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陸辰溪會發這麼大的脾氣,這個時候田耕逸和那幫弟子連成一線站在原地不敢動。幸好這位主轉身大步離開了。
確認了陸辰溪離開這條走廊之後,他們才敢說話。
有個弟子說:“我們明天真的要寅時起床?”
又有一個弟子說:“你說呢。”
一個女弟子說:“武神大人剛才是氣我們調皮?”
“不知道啊,明明剛才他看到我們還笑咪咪的。”
“不對,剛才從田公子說不喜歡武神大人那句話之後他就變臉了。”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一副這隻妖果然是能迷惑人心的妖的表情,一想到以後都不能用法術偷偷上山下山了,他們打量的目光都聚焦在田耕逸身上,田耕逸莫名其妙:“呵,我冤枉,我跟你們一樣要寅時起床,老子做妖這麼久就沒有試過這麼早起床,現在想走都走不了了,什麼道理。”
弟子們一聽也無法反駁,他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作為客人也要被罰,這是什麼道理。
田耕逸蹲在地上說:“你們還不快撿你們的瓜子殼!”十幾只調皮的小猴子才蹲下來撿完瓜子殼回自己寢室休息。
是夜,所有人一夜無夢。
寅時一到,十幾個十二歲左右的小弟子排著隊推開宮殿大門,天空還是一片濃黑,寒星閃爍,鋒利的風颳得這幫人站都站不穩,個個縮著脖子,手伸回袖子裡面。負責叫田耕逸起床的那個弟子站在窗前一籌莫展,他根本叫不醒田耕逸。
“一、二、一二。。。。。。”弟子們已經跑了幾圈了,田耕逸還是沒有醒,陸辰溪也在寅時起了,站在高臺看他們跑步。
跑完了五十圈之後,弟子才發現一個高挑挺拔的身影站在高臺,他們心裡想幸好自己沒有偷懶,那隻花妖如此大膽真的不起床,連帶連累那個弟子也晚來了,他最後一個跑完五十圈。
陸辰溪叫所有人回宮殿,唯獨留下那名弟子問道:“田公子呢?”
那個弟子鼻涕出來了,他揩了一下鼻子說:“叫不醒他。”
陸辰溪點了點頭:“去吧。”弟子連忙跑開。
那個弟子剛回到房間,一群人圍著他問情況,他說武神大人沒有說什麼啊,也看不出喜怒,就叫他回來了。“這隻花妖看起來脾氣也不怎麼好,還懶散,武神大人要他起來跑步,他不去大人也不說什麼。”
“他確實有性格,他還敢跟著醫聖上武當討公道。”
“就憑他?”
“對啊,現在重點是武神大人好似挺喜歡這隻花妖,一聽到花妖說不喜歡他立刻臉色就不同了。”
“之前沒有聽說過武神大人喜歡過誰啊。這麼多仙女姐姐,神仙哥哥,武神大人一個都看不對眼?”
“誰知道呢,仙妖有別,他們總不能在一起吧。”
“花妖好心機啊,假裝上山挑戰實則賴在雪山不走。”
“額,昨晚花妖好似想走的,我們大人布了結界生怕他走了。”
所有弟子望著說出這句話的小女弟子皆停頓了一下,昨晚武神大人那陰沉的臉浮現在他們腦海,所有人打冷顫,陸陸續續有人說好睏。
“哎,不說了,好睏啊,好睏。”
“睡覺去,睡覺去。”
巳時過了一半,田耕逸猛地睜開眼睛,日上三竿了,他立刻起身,外面的人聽到裡面有聲響,喚了一聲:“田公子。”
田耕逸一邊穿衣服一邊應:“哎。”
開啟門之後三個侍女進來了,一個捧著銅臉盆毛巾,一個捧著茶水和細鹽,一個捧著一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