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
“造孽啊,這武當弟子被打成這樣。”
“這麼好的娃誰打的,下了多大的狠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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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大夫立刻叫人把李鹽宴放平,然後剪開他的衣服,只見渾身青紫,無一處好肉,在場的人見此氣憤填膺,紛紛詢問是誰所為,又搖頭:“造孽,造孽。”
“無關人員請出去。”那大夫把著李鹽宴的脈搏,叫醫館的人趕人出去,大夫臉色沉靜,然後嗯了一聲,對田耕逸說:“無內傷,受皮肉骨折之苦也。”田耕逸緊繃的情緒才緩了過來。
大夫幫李鹽宴渾身上下用草藥輕輕拭擦一遍,然後上藥,又吩咐助手煮藥,四個時辰喂一次藥。
李鹽宴經過一天的細心照顧,終於醒了,他摸著自己的臉:“好痛。”田耕逸守著他,見他終於醒了,問他還覺得哪裡不舒服,李鹽宴說全身都好似被拆骨一般。田耕逸又燃起萬丈怒火,想衝上武當替李鹽宴討個公道。
正當田耕逸想說話時,醫館外面一片嘈雜,田耕逸放下碗對李鹽宴說:“我出去看看。”
醫館裡裡外外包著幾層武當弟子,無不是副峰的弟子,他們說要捉妖,說醫館藏著千年老妖禍害人心。醫館大夫儼然不動,依然動作輕柔耐心十足對患者說需要注意什麼事項。一眾青年不敢貿貿然衝進醫館,田耕逸撥開竹簾,見到一圈密密麻麻的武當弟子,他內心明瞭,站在大堂揮了一揮衣袖,打算衝出去與他們打架。
老大夫叫人把患者先請出去,他的雙眼掃了一圈外圍,神色慍怒,手拍在診案上,一時間茶水飛濺:“放肆!武當敢欺我頭上來了!”
接著,老大夫畫了一個轉移陣,叫人抬李鹽宴出大堂,右手抓著田耕逸肩膀的衣服,一瞬間老大夫,兩人抬著的李鹽宴和田耕逸已經到了武當的紫霄殿。田耕逸驚奇不已,這世上原來還有轉移陣,他望向老大夫,這老大夫腰桿挺直絲毫不像之前老邁的樣子,田耕逸想著莫不是遇上什麼仙人了。
一般的法術是無法突破武當的屏障,老大夫此舉驚動了副峰主人,主峰主人剛好外出修煉了,武當暫時一切事務讓副峰主人主理。
“李通尊!你好威風!”
這位副峰主理人應聲而來,第一眼望見老大夫,然後再看田耕逸,最後才望到一位全身上夾板包紮,連臉都包著的年輕人躺在擔架上。
“不知道鶴峰醫聖過來武當所為何事?”副峰主人長得天生一副嚴肅相,兩條法令紋又深又長。
“所為何事?你看看你弟子做的好事,殘害同門,圍我醫館!”老大夫聲如洪鐘,田耕逸心裡暗想此處果然是靈地,遍地神仙。
李通尊對隨行弟子說:“叫鍾馳過來!”
鍾馳不一會兒快步來到紫霄殿,他的臉上還是青腫一片,他怨毒地望著田耕逸。
“師父,醫聖。”鍾馳向兩位行禮。
“鍾馳你說說是什麼回事!”李通尊坐下,掃了一眼田耕逸。
“是,師父。弟子下山採購物品,遇到此花妖毆打我同門師弟,弟子與花妖拼死一搏,最後弟子逃脫了,這花妖狂性大發,弟子實在難以帶師弟回武當,可能這花妖心虛才帶師弟到醫聖醫館裡,醫聖被這花妖花言巧語所矇蔽了。”鍾馳跪在地上說了這麼一番顛倒黑白的話,田耕逸氣到血氣上湧指著鍾馳罵道:“無恥小人!顛倒黑白!”
“花妖閉嘴!”李通尊指了指田耕逸,一道金光向他襲來,老大夫冷笑了兩聲,揮手把那道金光打散,他拍了拍田耕逸的背,讓田耕逸平靜一點。
“這年輕人已經清醒了,他可以說出事情真相。”
“說!”李通尊坐在主位喝了一聲。
李鹽宴此時忍不住眼中含淚:“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