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二神一妖帶著火焰山的寶貝紅晶花逃命下山,不管他們往哪個方位飛或者跑,那赤色火焰鳥像知道一樣,噴射出熊熊烈火,根本逃不出它的包圍圈。

“你們先拿著,我化真身引開它。”說完這句,陸辰溪把罐子塞給花神,他把自己隱藏法術去掉了,化身巨龍,還好那冰符藏在鱗片之間,使肉身暫時不受火焰的灼傷。巨鳥用雙翅扇起熱風,山裡到處未熄滅的火苗又重燃起來,銀龍在一片火紅之中,被動躲避巨鳥的襲擊。

宋晁和花神走遠了,背部還能感受到陣陣熱浪,一神一妖滿臉黑髒狼狽得很。

火焰山傳來龍嘯,花神忍不住轉頭看,這一看讓他心神不安,讓他內心刺痛。巨龍纏繞著火焰鳥雙翅,皮肉焦灼綻裂,苦苦支撐著,雪與火共舞,逼人的水蒸氣卷席整個山頭,能把一切生物蒸熟。

火焰鳥的翅膀也折了,飛不起來,正是膠著時,數條粗壯的大樹枝幹像有生命一樣從地面鑽出升起,代替銀龍纏繞巨鳥。銀龍得空,放開巨鳥,直奔天空,化成人身,巨鳥飛不起來,噴出火焰數十條。

花神在地面畫了一個轉移陣,叫宋晁站在裡面,自己也站在裡面,然後大喊:“快過來,陸辰溪。”陸辰溪一邊躲避火柱,一邊飛過這邊。那巨鳥望向花神那邊,動作停了一下,然後它也變成了人身。

這巨鳥人身是火焰山守護神女,頭戴黃金羽毛王冠,身穿數層淡黃紗寬袍衣,那一雙眼睛又黑又亮。她變人身之後,掙脫了樹枝,緊追陸辰溪。

只一瞬間,陸辰溪進入轉移陣,花神馬上催動陣法。二神一妖從半空中跌到鶴峰的院子裡,塵土飛揚,動靜極大。李鹽宴和阿真,還有幾隻小妖怪,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奪寶三人組。宋晁和花神渾身黑髒,臉上都是煤炭灰,無皮外傷。陸辰溪皮肉燒傷,多處面板起泡,躺在地上無站起來的動作。

“陸辰溪,你無事吧。”花神扶著陸辰溪坐起來,陸辰溪閉著的眼睛又睜開,頭無力地枕著花神的肩膀沙啞地說:“沒事。”花神的心跳得很快,擔心地說:“我們先去內室把傷處理一下吧。”陸辰溪在花神頸窩裡呼吸,點了點頭。

在內室,李鹽宴小心翼翼剪開陸辰溪衣服,他的腹部,大腿,手臂內側都被灼傷了,大塊大塊冰玉放在他灼傷的肌膚上,等一刻鐘過去了,那肌膚沒那麼紅了,李鹽宴說:“忍著點,清理的時候可能會痛。”陸辰溪點了點頭,硬是扛了下來,表情都沒有變一下。李鹽宴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邊吹口哨邊進行清理再上燙傷藥。宋晁和花神洗了把臉,進內室看陸辰溪,陸辰溪看上去心情還可以,催促李鹽宴拿紅晶花入藥。

“行了,行了,知道了。”李鹽宴收拾了一下,開始制修魄藥。

製藥室的百藥櫃佔滿一堵牆,一走進藥室,草藥味直鑽鼻,室內還有十幾籮未曬乾的草藥,長木桌子上放著藥碾和戥秤還有潦草字跡的藥方。李鹽宴把修魄藥所需的藥材一一用戥秤量過,放入小金鼎,用靈石做燃料,煉三個時辰之後就可餵給陸玉書。

這三個時辰,瑤禾樹果說幫忙看金鼎,陸辰溪說不用,他像石頭一樣盯著金鼎,時間越久,藥香味越強,能量快溢位來。等煉成一刻,金鼎煙氣直通房頂,有些許日光照到煙氣上呈現出紅晶色。“嗯,成了,倒出來送到玉書房間吧。”李鹽宴望了一眼,懶得動,陸辰溪小心倒出來,藥汁是黑色的,閃現的光澤是紅晶色。

藥汁被端到陸玉書房間,陸辰溪一勺一勺地喂進陸玉書嘴裡。等那碗藥汁喂完,陸玉書的印堂有絲絲縷縷黃色光亮進去了,接著陸玉書那許久未睜開的眼睛懵懵懂懂睜開了,他說了一聲:“爹爹?”

陸辰溪抱緊陸玉書,左手摸著他的頭髮,親了一下他發頂,“我的好玉書,我的乖玉書。”陸玉書有點懵,“爹爹你抱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