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傍晚,二人一妖在鶴峰的院子裡畫陣,李鹽宴千叮萬囑,打不贏立刻走,採不到就想其他辦法。二人一妖點了點頭。
轉移陣畫好了,二人一妖落在離火焰山最近的一座城鎮裡,打算先摸清楚火焰鳥的習性再作行動。
“陸兄,田兄,我訂了兩間房,今晚就在這處歇息吧。”宋晁把鑰匙給了陸辰溪,然後回自己的房間。田耕逸撓了撓頭髮,想再次解釋一下,“宋兄,其實我和陸辰溪不是夫妻啊。”宋晁拍了拍花神肩膀,又拍了拍陸辰溪,“我懂,陸兄有時候脾氣不好,我懂。”花神想掄個錘子錘死他,你懂個屁懂。宋晁回房間後,花神和陸辰溪對望,陸辰溪說:“我去訂多一個房間,你休息吧。”
花神點了點頭,拿了鑰匙進房間了。他進房間之後,找臉盆兜水洗臉,住店的每個房間陽臺都是臨街,二樓往下看剛好可以看到行人來來往往。田耕逸站在陽臺,被街道的燈籠吸引著,這紙糊的小龍燈造得好可愛,想著等玉書醒了要送他一盞。
突然,一陣騷亂打斷他的興致,街道上一輛裝滿貨物的手推車失控地將要撞向幾個姑娘,其中一個姑娘似乎被嚇到了,站在原地不動,情急之下,花神飛下陽臺,左手摟著姑娘的腰後退一步,右手用力逼停手推車。那手推車主人是一箇中年人,早就嚇懵了,“多謝大俠,我這車壞了,停不了。”花神立刻抱拳,表示不用謝。
那姑娘不做聲,也不感謝花神,望著花神溫潤如玉的臉,她定了幾秒,臉紅得如晚霞一樣,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掌摑了花神一巴,花神捂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姑娘。“姑娘,你怎可以這樣。”自己剛救了她一命,這姑娘怎麼會打他。
“哼。”這姑娘只哼了一聲,什麼都不說,轉身和自己的朋友走了。花神想不明白,這凡人女子怎麼這麼嬌蠻!
“呵呵。”陸辰溪站在隔壁房間陽臺上抱著手臂冷眼旁觀。
田耕逸聽到陸辰溪的嘲笑,飛上了他的陽臺,“你說說,她為什麼打我。”花神的臉有點紅,表情有點委屈。
“我不知道。”陸辰溪走回房間,拿了兩壇酒出陽臺,示意花神一起坐長凳對月豪飲。
那姑娘與朋友分別之後,望著街燈出神,想起那個登徒子摟著自己的腰這麼緊,她的心卜卜地跳得很快,臉又開始熱了。她快步走回火焰山山腳,確定周圍無一人時,變成一隻小鳥飛向山頂,直衝高溫熔洞,再化真身,以熔液為翅,枕著山山頂,沐浴在一片火海中,繼續孤單地守著這座山。
凡人遙遙一看,那火焰山山頂晚上總是閃著火光。
陽臺這邊酒香四溢,花神一下飲完一罈好酒,翻身翻過自己房間的陽臺,對著陸辰溪抱拳:“謝謝陸兄美酒。”陸辰溪擺了擺手表示不用謝。
許久之後,陸辰溪仍坐在長凳上慢慢啜飲,眼睛望著月光不知道在回憶什麼,那表情甜蜜痛苦交織。夜漸漸深了,他用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輕輕說了一聲:“耕逸,我好想你。”
來到火焰山小鎮的第二天,宋晁望著火焰山發現白天的山頂又無火光。
“咦,你們夫妻倆為什麼要分開住?”
花神聽見這句,脾氣上來了,想打他一頓。陸辰溪就是不解釋,無論花神怎麼解釋,這宋晁都認為他們是夫妻。
“我懷疑火焰鳥白天不在山上。”陸辰溪說。
“今天我們試著去探一探?”花神說。
二人一妖沉思片刻,一致決定直驅火焰山。
到了火焰山山腳,氣溫驟升,陸辰溪、花神、宋晁各戴了一個冰符在脖子上,又施了隱藏法術,不做聲上山。越到山頂,氣溫越高,植物越少。花神身穿的白衣服,有一些黑灰飄到他身上,一摸,那衣服灰濛濛一片。
到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