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何永年氣喘吁吁的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喘了一會兒,起身細緻地把姜汶池坐過的沙發擦了一遍,然後把姜汶池喝剩的可樂倒進了廚房的下水道。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何永年手下的動作一頓,迅速將可樂瓶扔進垃圾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走過去開門。

秦川冷著臉站在門口:“何先生,我有幾句話想問你.”

何永年為難地:“喲,這可不巧了,我有個很重要的應酬,這就要出門了.”

何永年說著,走出門口就要把門帶上,警用作訓靴哐地一音效卡住了門,秦川隨即按住了他關門的手:“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

何永年臉上的笑意頓時散了,不悅地:“秦隊長,我有配合的義務,但也有拒絕的權利吧?我說我現在不方便.”

與何永年說話的時候,秦川一直側耳聽著屋內的動靜,但屋裡安靜地落針可聞,以姜汶池的戰鬥力,明顯是已經失去了行動力。

思及此,秦川失去了與何永年周旋的耐心,迅速從腰間掏出手銬,大力擰轉何永年的手臂,利落地將何永年拷在了門上,隨即箭一般衝進別墅。

虛胖的何永年面對秦川的絕對力量,絲毫沒有反抗的空間,氣的原地跳腳嗷嗷大喊:“秦川!你他媽私闖民宅!老子要告你!”

秦川並不理會何永年如何叫囂,衝進別墅後掃了一眼姜汶池坐過的沙發,隨即快速地觀察四周,室內黑灰色的水泥地面很難一眼看出腳印,但白色的東西卻格外醒目。

秦川很快在樓梯口向下延伸的一截臺階上看見了很小的一點白色紙屑,如果不是秦川的視力加上專業刑警的觀察能力,真的很難注意到這麼小的記號。

秦川大跨步向地下室衝了過去,焦急中單手一撐就從樓梯扶手上翻了下去。

彷彿是在等著他一般,他落地的腳步剛剛響起,就聽見一側緊閉的房門裡傳出姜汶池低低地嗚咽聲。

秦川毫不猶豫地哐哐兩腳,將何永年昂貴精緻的門鎖踹的稀爛,門框的合頁都讓他踹的鬆動。

拆家般卸了門,秦川迫不及待地衝了進去。

只見姜汶池被綁著手腳扔在地上,嘴上被貼了電工膠布,清亮地雙眼全然不似方才那般無神,看見秦川時甚至帶著幾分隱約地狡黠。

秦川一時間火冒三丈,指著姜汶池半晌才憋出一句:“誰給你的膽子?!”

領導發了火,姜汶池立刻裝起了乖,垂頭不語,頭頂的髮旋都透著乖覺。

秦川有氣沒處撒,又踹了一腳無辜的門,門框搖搖欲墜發出垂死掙扎的吱嘎聲。

發洩完,秦川無奈地上前蹲下身,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警用匕首,給姜汶池割開腳上的塑膠束口條。

姜汶池晃晃腦袋,示意秦川先給她撕掉嘴上的膠帶,秦川卻裝沒看見。

姜汶池看著眼前滿臉寫著“老子很生氣”的男人,不知為何心中竟覺出幾分暖意。

以身犯險的事她不是頭一次做,被誇過機智贊過勇敢,當然也被領導批評過做事不顧後果。

但兩世為人,這還是頭一次,有人如此在意她的安危。

姜汶池很想問問他:“案子破了,你難道不開心嗎?”

但是嘴被封著,姜汶池只能把話吞回了肚子裡。

冷靜下來想想,他在破案的過程因為冒險中失去了師父,如今在這裡的就算是隊裡其他人,他應該也會這麼生氣吧。

突然手腕傳來一陣刺痛,姜汶池下意識地縮了一下手,下一秒,一隻大手帶著明顯的慌張握住了她被綁在身後的手。

“怎麼會傷了?”

秦川的聲音甚至有些顫,不知是生氣還是緊張。

姜汶池抬頭,正